谭瑛连忙去车上翻找,余敬廷趴在后面正好挡住了,她只好身体前倾去够,靠近胸脯的一际腰身微微压在黑狗的背上。
她小心的避开它伤到的后腿,去够绑在里层的被褥。
说是被褥,但其实很薄,而且里面充的大半都是柳絮,铺上去也是聊胜于无罢了。
谭瑛怕稍一用力就给扯破了,不敢使劲,只好倾身贴过去,一点一点的往外小心拖拽。
独属于女人的一股淡淡芳香,沾惹上了几分晨起的寒霜的冷意,又像是独卧在遥远冰山上的一方雪莲,淡香馥郁而又空灵悠远的飘荡到了山下的村庄。
裹挟着冰雪凛冽的寒气的淡淡花香,如同一张柔软细密的大网笼罩在余敬廷的身上,将他严严实实的缚在原地,挣脱不得。
身上味道这么大,难闻死了。
余敬廷很不解风情的皱眉,腰际突然压上一片温热的柔软,他身体一僵,不自在的绷紧了身体,感觉浑身痒的酥酥麻麻的直颤。
简直……简直是伤风败俗。
青天白日的一点羞臊的没有就和他这么亲密。
“来了来了。”
谭瑛扯下褥子抱在怀里,连忙转身跑过去,然后跪在地上将褥子两面对折窝起来铺好,这样更加厚实柔软一些。
蒋云花扶着李翠红缓慢的坐上去,靠着树身休息。
看着舅妈的脸色还是很不好,谭瑛在一旁建议道。
“有没有水啊,阿娘,给舅妈烧些热水喝吧,可能会缓解一些。”
蒋云花有些担忧的抹了抹李翠红脸上溢出来的冷汗。
“怎么越来越严重啊。”
原本谭瑛都已经做好在位面超市兑换水壶的打算了,结果蒋云花站起来,蹭蹭走到板车跟前。
然后麻利的解开束车的绳子,一把将上头压着被褥衣裳翻开,板车上赫然放着两个木桶。
她提着一个下去,将盖子掀开,里头装的满满的井泉水。
谭瑛:“……”
怪不得车子这么沉。
还以为一车满满登登装的都是他们一家的行李,没想到举家的衣裳只有那么一点点,大半的位置都是那两桶水占着。
突然想起了什么,谭瑛连忙叫住了蒋云花。
“阿娘,给我接点水,我给这狗喝点,昨天打跑老虎它也出了力的,现在恐怕是渴了。”
谭瑛不敢用为数不多的瓷碗给大黑狗接水,她还没到找骂的地步,只掏出个压缩饼干的包装袋出来,然后用瓷碗舀出一碗水,再倒进包装袋里装满,递到狗嘴边上。
一滴不漏。
九州制作,就是牛!
那股淡香又来了,跟挥散不去的鬼影似的萦绕在狗鼻子周围,只要微微翕动,就立刻争先恐后的钻进去,惹得他浑身一阵酥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