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正面露苦恼的和脖子上套着的麻绳作斗争。
蒋用舟说牲口必须拴上绳子,然后就把走丢的那只驴子身上的缰子取下来,给大黑狗绑上了拴在板车边上,牲口还是防着点好。
被打了一顿后,它果然老实不少,看上去很是乖巧,看来严师出高徒,棍棒出孝子这句话也不算是空穴来风,至少在狗身上还算好用。
索性这边人手够了,院围栏已经弄了大半出来了,谭瑛就干脆脱身出来,在离它不远不近的位置站定。
“喂,你老实点吧,身上的这个麻绳就是拴你用的,你给咬开舅舅还要揍你的。”
大黑狗闻言果然不再扯了,认命的将脑袋搭在爪子上,不去看她。
就好像真能听懂人话似的。
余敬廷绝不是怕了那个屠夫,要是人形自己能摔他六十个回合不带怵的,好歹打了这么几年的仗在。
只是,只是,现在这个狗身实在限制自己的发挥。
而且,没本事的男人才会跟自己媳妇儿作对。
余敬廷才不屑于行此道。
谭瑛蹲下来,盯着眼前黑黝黝的后脑勺,没头没脑的来了句。
“给我摸摸脑袋行不行?”
余敬廷没说话,耳朵却警惕的立了起来。
“行不行嘛~”
伏下去变成飞机耳。
“好不好呀~”
飞机耳颤了颤。
谭瑛觉得好笑,她试探着伸出手。
“我摸啦,不许咬我,再咬我就把你炖了给舅妈补身体。”
指尖触碰到额头上柔软温热的短毛。
余敬廷浑身一颤,他弓着身子不敢动弹,感受着脑袋上一下又一下克制而收敛的抚摸。
两人迥异的体温通过这一小块相触的血肉而互相传递着。
谭瑛弯了弯眼睛。
“这多乖啊,早这样还至于挨一顿打?”
余敬廷感觉浑身酥酥麻麻的,一股电流径直从耳朵尖缓缓蔓延至尾椎骨,令他情不自禁的放松身体,伸直了四肢,硕大的爪子舒展开,颤颤的打开五指,看上去像是舒服到了极点。
“别,别再摸了。”
他羞恼的开口,发出的却只有嘤嘤的呜咽声。
像是舒爽透顶泄出的呻吟,更加羞耻了。
谭瑛五指舒拢,力道或轻或重,一下又一下有节奏的揉抚着。
“还没给你想名字呢,长的这么大只,又肥又壮的,就叫你虎子怎么样?”
余敬廷没有反应,仰着头享受着抚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