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子!你疯了啊!我喊你听不见吗!”
“冷静点儿!”
谭瑛皱眉死死的拽住黑狗颈子上的绳套。
它这个不要命的架势,难不成是真想弄死他啊!
她可不信这条昨天还试图攻击自己的烂狗会跟自己有什么半路出家的主仆情深。
知道的了解那个脑残骚扰的是自己,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摸了它媳妇儿屁股呢,它这么不要命的发疯。
谭瑛不知道是,她阴差阳错的还真说对了答案。
某种意义上来说,她真的是这条黑狗的媳妇儿。
余敬廷简直要气得发狂了,他赤红着眼睛朝谭瑛发出震耳的怒叫。
他妈的!
你拽我?!
这王八蛋意淫老子媳妇儿,还想上手,他妈的你竟然拽我?!
谭瑛吃力的拉着绳子,手心被磨的又烫又痛,她朝面前杵着的男人大喊着。
“还不快走?!我要拉不住了!”
那头上裹着粗布的男人见势不好,还以为这黑狗是发了狂症,早就往后稍了几步退躲到树下。
那可得离远着点,不然一旦被疯狗咬破口子可要被传上的。
他心头萌发的那点色心被理智的惧意短暂压了下去。
这小寡妇在这出现,恐怕家就在附近,没关系,来日方长,他早晚把人吃到嘴里!
男人大半的注意力都锁在朝自己发狂扑咬的黑狗身上,没有注意到背后几只阴冷的势力,已在一片骚动中悄然集聚在他的颈上,扎下了黑色的尾刺。
眼见着罪魁祸首走远了,余敬廷终于找回了理智,勉强冷静下来几分,脖子上的绳套被他挣的紧紧勒在皮肉里,束的他几乎喘不过气。
紧实壮硕的胸膛急促起伏着,张开嘴泄出几声断续呼哧的粗气,喉间发出沙石狠狠磨砺过的沙哑气音。
琥珀色的眼内血丝尚未消退,他狠狠怒视了一眼身边的女人,满肚子邪火无处发泄。
不仅水性杨花,还招蜂引蝶!
今天要是没有自己在场得多么危险!
蠢女人,以后她再出门身边必须有自己跟着!
“呼——”
终于把这祖宗拉住了。
谭瑛松了口气,平复了几下急促的呼吸,重新挎起篮子,牵着狗绳上路。
虎子情绪太不稳定了,莫名其妙的就发起疯来。
以后出门真不能再带着它了。
不过,她刚刚怎么依稀从它的狗脸上看出了几分恨铁不成钢?
肯定是看错了吧。
一人一狗各怀心事,左绕几圈,右绕几片的,生生的多走了四里地才走回家。
还未到那片土坡,远远的就看见谭荻林提着斧头找过来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