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酵好的面团在边角撒上些干粉。
然后在案板上揉至光滑细腻。
再盖上湿布,醒发一炷香的时辰。
将面团取出揉成长条,分成一个个大小均匀的剂子。
然后双手搓揉成圆形,放入垫好桲椤叶的陶甑里,中间隔开小段距离以免馒头粘黏。
这些面团,起码要蒸上三锅才能蒸完
浓郁的麦香四散开来,光闻着就能想象出来这出锅的馒头会有多白多软。
一个上午无人外出,五大三小还有一条狗排排坐,难得的相安无事,和睦共处。
皆直勾勾的盯着木屋的方向。
蒋云花说怕人看见,招来麻烦,干脆弄进屋子里蒸馒头,挡的严严实实的,谁也瞧不着。
谭瑛饿的蔫头巴脑,有一搭没一搭的逗弄着虎子的耳朵。
一碰就颤一下,不耐烦了还会躲,真好玩。
余敬廷简直不胜其烦。
哪有一点贤妻的模样,惯会在丈夫处理公事的时候捣乱,非要他时时刻刻陪着。
简直黏人。
他冷哼了一下,身体却巍巍不动,连半分距离都不挪开,身后拖在地上的尾巴小幅度摇晃着。
余敬廷正回忆着自己变成狗的某个山旮旯在哪,他的战甲,还有证明官职的银鱼袋都落在那里,不知道还在不在。
哪天他得走一趟去找找带回来。
而且,他这几天总是感觉身上莫名暖洋洋的,好像有什么东西正要从体内冲破而出。
或许,是要变回来了。
“出锅了!头茬的馒头!谁吃?”
蒋云花突然从门后探出个脑袋。
“哇!”
一片欢呼声。
“谁落在后头谁是大蠢狗!”
谭玦一个鲤鱼打挺窜起来。
“慢点。”
蒋用舟和谭荻林强忍饿意,还故作矜持大度,想让孩子们先吃,被谭瑛一手拖一个强行拽进屋里了。
“快吃饭去吧,还矜持啥啊。”
院里的一帮人立刻如潮水般涌入木屋。
独留迟迟爬起来的余敬廷一人凌乱。
“……”
木盖子被掀开,露出有些泛黄的白馒头,一时热气氤氲,醇厚的麦香扑面,馒头白白胖胖的,看上去又暄乎又柔软。
一锅蒸了六个出来。
三个小孩子每人分到了一整个的白馒头。
余斐斐用衣裳布裹着馒头掰开,将大的一半率先递给谭瑛,眼睛亮亮的,“姐姐也吃。”
“好,谢谢斐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