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瑛不知道怎么了,整个晚上有意无意的躲在角落里,连只眼睛都不露出来,搞得好像他是什么洪水猛兽似的。
明明自己都变回人身了,也知道她的心意了,还这般作态作何。
难不成是在欲擒故纵?
还有谭蒋两家的人,状若无意的横在两人之间,犹如一堵无形的屏障,虽未多什么言语,却大有割席井水不犯河水的态势。
搞什么?
余敬廷不明白,为什么他们对自己的态度有种很奇怪的感觉。
混杂着疏远和生冷,还有点隐隐的敌意。
就比方说,待到现在,没有一个人打算开口跟他说话,连看都不看他一眼,就好像旁边坐的是一团空气。
只有谭玦那个小子,还跟以前似的狗狗祟祟的挪过来,露着一口白牙想跟他打个招呼,结果被谭荻林厉声呵斥了一顿,再不敢吭声了。
余敬廷缓缓拧起眉毛,脸色沉的像一片黑水似的。
合着老子救人还救错了?
救出一群冤家?!
平白无故的受这一顿白眼。
到底是怎么了!有没有能告诉他!
余敬廷视线锐利如鹰隼的擒住人后躲着的谭瑛,沉声。
“谭瑛,我们出去聊聊。”
“我不去。”
谭瑛好像上课走神却被老师点名的差生,梗着脖子缩了回去。
别管了,她就是白眼狼。
就是用人朝前,不用人朝后。
这厮分明是个蛮横的军痞,一点道理都不讲。
何况,古代这么重男轻女,三从四德约束女人的伦理纲常一大堆。
万一他要是动手打自己怎么办?
这是古代,她到哪伸冤去,恐怕被打死了还要得一个不贤不肖的名声呢!
傻子都听出来他生气了,只有更傻的傻子才会在他面前蹦跶。
余敬廷差点没气得仰倒。
“为什么?你到底在躲我什么?!”
他这话里窝了火气,强忍着没当着满屋子人面发出来。
“不管我爹娘做了什么,都不能代表我的言行,可我至少该知道发生了什么吧,我现在就像个无头苍蝇一样。”
“行了!”
谭瑛坐直了身子。
“你别在这闹了,我们出去我告诉你都发生了什么。”
该来的总会来的,躲也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