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瑛简直要被气笑了,面无表情道,“把你脑袋里进的水摇匀了再跟我说话。”
话音刚落,她便头也不回的甩袖子走了。
莫名其妙!
余敬廷被她甩了好大的脸,面子险些挂不住,下意识语气带上点儿凶劲。
指了指她,朝毕忠嗣说。
“你看看,惯的什么毛病,一不高兴甩袖子就走,等回家我再收拾她。”
语气虽凶,眼底却不带半分凶意。
还时不时瞥一眼她离开的方向,像是在不放心的目送着。
在明眼人看来,刚才的恐吓怎么样都带有点虚张声势的意味。
毕忠嗣一副狗腿子的讨好模样,“大人别生气了,消消气消消气。”
余敬廷哼了一声,又强调了一遍,“就是惯的。”
罗廷绣看得津津有味,眉梢高挑。
他算是看出来了。
这堂堂神卫军右厢军副都指挥使,瞧着长得人高马大,一身蛮力的,在外如何如何的赫赫战功。
没想到,竟然惧内。
真是有意思极了。
他低头一笑。
“余大人的夫人,还真是,性子别具一格,挺有趣的。”
余敬廷抱着手臂,懒散的斜睨了他一眼,语气不明。
“罗大人真是慧眼,光见一面就看出来她性子有趣了?”
话里话外,探究和询问的意味几乎要溢出来了。
罗廷绣说话从来都是四面不漏,温和笑笑。
“自然,只瞧刚才这马发了性子,尊夫人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气度就知道,其沉着冷静,胆色非凡。”
“我媳妇儿的好用不着你来说,姓罗的。”
余敬廷看着他咧开嘴,露出一口森白的牙,眼底没有什么温度。
“你最好解释一下刚才发生的事情,该赔礼的赔礼,该道歉的道歉,否则,老子便一纸状书,告你当朝命官,狂妄无极,当街纵马伤人。”
罗廷绣看着他敛了脸上的笑,淡声。
“自然。”
……
谭瑛又找了一圈,都没有看到虎子的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