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向沈南星，发现小姑娘不停使眼色。
他心里了然，沉声道：“是，皇后受到惊吓，不想见到外人。”
“荣贵人，先离开吧。”
荣贵人笑容僵在唇角，沈君沉瞥了眼她身后提着礼物的宫人，“礼物也带走吧。”
说罢，他抱起沈南星，没再看她一眼。
荣贵人本就没什么血色的脸，此刻更是惨白。
她强颜欢笑，“是臣妾来的不是时候。”
她局促又慌乱地领着宫人准备离开。
沈启悦跑了出来：“父皇，母后怎么突然不舒服？”
沈君沉停下，面无表情地回头。
他眼神冷的仿若淬了冰，“荣贵人，这就是你教养的好女儿！”
沈启悦眼睛还红肿着，愤愤瞪着沈南星。
她本打算看在沈南星不计较的份儿上，以后和她好好相处。
没想到沈南星竟然如此讽刺她母妃！
荣贵人惶恐跪在地上：“童言无忌，还请陛下恕罪！”
沈启悦高昂着头，并没有要跪下的意思。
沈君沉面沉如水，眉眼间酝酿着即将爆发的风暴。
似有所觉的荣贵人浑身一凛，按着沈启悦，迫使她跪下。
沈启悦膝盖撞在木质地板上，钻心的疼从好似碎掉的膝盖骨，传遍全身。
沈南星扯了一下沈君沉衣襟。
“爹爹先去给母后喂药吧。”
沈君沉放下她后，端着药碗进了内殿。
他背影刚消失，沈启悦握着拳站起来，她膝盖还疼着，站有些站不稳。
“沈南星！你分明是故意的！”
沈南星歪头：“我故意什么了？”
荣贵人知道沈南星得宠，不想让沈启悦与她硬碰硬。
“启悦……”刚吐出两个字，沈启悦就跑到沈南星身前，“向我母妃道歉！”
“为何？”
“你刚刚那么说我母妃，竟然还问我为什么！”
沈启悦咬牙切齿。
沈南星眉头皱了皱：“实话实说，有问题？”
她这幅云淡风轻，毫不知错的样子，彻底激怒沈启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