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看看嘛!我家金饰回头客很多的!还是整条街上单价最低的!”
“我们不要金子,也不卖金子,我们来买工具,你知道买工具的地方在哪吗?”
女人一愣,心想这是哪来的菜鸟,估计是在家闲着太无聊看网上那些居家打金的视频看多了,就来找乐子玩的富二代。
但富二代好啊,女人眼神热切道,“我们这是金货街,没有卖工具的,但我家金店还有定制服务,帅哥你们是要怎么加工呢?我老公做了十几年金首饰了,手艺绝对没的说。”
周惟静扯了扯江述的衣角,她才不信,这个女人不愿意说就算了,她们自己去找。
女人拦了几次没用,只好沉着脸看了两眼回自家档口了。
周惟静从包里拿出几张百元现金,走进那个蹲在檐下的男人,递给他一张,“这位兄弟,请问你知道哪里有卖工具的吗?”
那男人一愣,不可置信地点了点自己,“问我?”
周惟静点了点头,把手收回去一半,“不知道我去问别人了。”
“诶——”那男人一急,立马把那张粉红色的钞票揣进怀里,“你问别人别人也不会回答你的,我知道你们要的东西去哪买。”
他站起身,示意两人跟他走。
一边走,一边看在钱的份上给他们泄露了点里面的门路,那红唇女人叫王欢,和老公合开了一家小金店,她弟风灾后丢了工作,当起了小混混,误打误撞成了附近的混混头子,现在有她弟在,金店哪个都不敢和她抢头个生意。
“那你怎么敢跟她抢的?”江述好奇。
男人挠了挠头,讪笑道,“我是以前这帮小混混的头……”
虽然老大换人了,但以前的手下们也念着他的情,不至于对他下死手。就这么成了一个金货街的‘bug’。
他带着两人在老旧的商厦里转了几个弯,停在一个狭小的门面前,敲了下里面的那个小房间的玻璃。
很快,里面就钻出个老头,一边喊着谁啊,一边抄着个铁棍出来了。
“庄叔,这是来买东西的,”男人笑嘻嘻道,“这要给我提成啊!”
又转过脸对周惟静二人介绍道,“这事庄叔,唯一一个王欢奈何不了的竞争对手,年纪大,没人敢对他动手,怕一不小心就搞死了。”
庄叔翻了个白眼,“那帮混蛋也没少打老头子好吧!是怕我用铁棍打他们!”
金货街没有中央空调,只有少数几个档口的空调还开着,这家小店只有一扇嘎吱嘎吱风力微弱的小电扇,热得周惟静汗直淌。
“庄师傅,你这器材工具怎么卖?”她直接了当的开口。
庄叔愣了下,“你们买这个干什么。”
江述也快热死了,“我们买回去有用。”
男人凑在庄叔耳边轻声说:“反正你也没什么生意,最后赚笔大的回家养老算了!”
庄叔在小小的店面里转了几圈,最后叹了口气,还是妥协了,“行吧!但我只有一个条件!把我店里所有的库存全部打包带走!”
把东西都抬上车后,两人终于能吹到空调了,齐齐松了口气。
但就在车即将绕过前方的大门驶出金货街的时候,门边忽然窜出个人影,直直地要往车上撞过来。
周惟静嘴角勾了下,这种小伎俩,吓唬谁呢。
她方向盘握地稳稳的,脚下油门不松,不停不转直直地快速冲了出去。
那窜出来赌她会打放盘撞到边上建筑的人被这个疯子吓得出了一身冷汗,擦着车边好险被压在车轮下。
王欢的弟弟王建擦了擦屁股上的灰,狼狈地爬起来对着那辆豪车破口大骂。
回应他的,只有一片飞扬的尘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