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最借着手机光帮苏顾找柜子里的蜡烛,断电断水都是常有的事,所以这蜡烛是苏顾常备着的。
刚才电话里的内容陈最听了个大概情况也了解的差不多,他告诉苏顾这件事他来处理他会让律师来维权,不过苏顾拒绝了,他让陈最不要把事情闹大,其实苏顾原本就想好了要是再出一次这种事他就打算搬了。
陈最也顺他意说:“好,听你的。”
“那我们重新买个新房,只属于我们的房子。”
陈最半蹲在了苏顾面前握住他手问,“好不好?”
房间里黑漆漆的只有微弱的烛光摇曳,陈最背对着光,苏顾其实看不清他的表情,手指被陈最放在掌心里揉搓,看似平静的房间其实已经心跳如鼓,陈最低头吻住了他的手背,那一瞬的温热瞬间与燃烧的烛火融合,情愫交织,四处流淌的让气氛变得闷热起来。
在两人的对视中陈最慢慢起身,他的吻落在了苏顾嘴角边,很细腻,很耐心,陈最的嘴唇微凉可又温柔柔软,他细细勾勒着苏顾的唇瓣,酥酥麻麻的感觉让苏顾紧张的抓紧了床单,鼻尖围绕的还有陈最刚洗完澡的肥皂水味,苏顾睫毛不停眨动,他很紧张,紧张的手心出汗,但他没拒绝,苏顾闭上了眼睛,呼吸和喘息声都在此刻极速升温,陈最抱着苏顾将人压向了床,他对着苏顾说:“要是接下来我的举动让你感到不舒服,那你告诉我,不喜欢就说不喜欢,不想要就说不想要。”
陈最这会的心脏就是泛起滔天涟漪的湖水与苏顾的每一下接触都仿佛有火焰在他体内燃烧,但他是克制的,舌头湿舔唇缝,苏顾开口迎合了,吻重重落了下来,突然与男人亲密接触让苏顾有点不习惯,但对方是陈最,苏顾愿意去尝试接受。
舌头碾转在苏顾每一处柔软的地方,薄唇紧密相抵,唇齿间疯狂交缠,陈最呼吸沉沉,苏顾面上涌出血色,苏顾嘴里还带着淡淡的酒味满身的情欲让陈最想顺着这个酒味彻底一醉方休。
陈最的手从苏顾衣服下摆里钻了进去,指尖顺着温热的肌肤下滑,腰胯间松垮的睡裤只要轻轻一扯就能褪个干净,陈最低头看着他腰间露出的那抹白皙肌肤让他眼睛都红了,但怀里的人在发颤,陈最最后还是停下了动作,忍住浑身热汗淋漓的欲望平复住喘息,他摸了摸苏顾的头,随后只是抱着苏顾靠向了床头。
“我没准备好”苏顾说,一切发生的太突然他有点手足无措。
陈最只是将他抱紧在了怀里,说,“没事,慢慢来”群1;103796⑧⒉1看后续^
他们闲聊,陈最对着苏顾说起了这六年以来的事。
当年他从手术室出来后一直持续昏迷不醒,在半个月后才有了第一丝意识,陈父陈母是真的吓坏了所以对于苏顾的离开他们根本不敢将真相告诉陈最,每当他讨要苏顾时陈母就左一个谎言右一个谎言的欺骗他。
最后陈最还是问了梧秋,知道真相后他只说了句,挺好的。
可他好不起来,他能忍受得了一天两天可他受不了日日夜夜,心脏会没有预兆的撕扯,思念让他无力支撑,他每时每刻都在不停地寻找,这一找就是两年。
两年后得到的第一次有用的消息就是苏顾出国了,可就在他顺着消息继续往下查的时候刚有的苗头又忽然全部熄灭,这是一次不小的打击让陈最有长达半年都处于菲靡不振的状态,但陈最知道不管怎样他都要振作起来。
茫茫人海,大海捞针,再一次有苏顾的消息而是六年后了。
那无数个绝望的日夜让陈最陷入了一场沉痛的梦境般反反复复,他的心脏就像扎着一根刺,那根刺藏在他的内心深处,会在他吃饭时,与人交谈时,睡眠时,都会缓慢又经久的穿刺着他的心脏,不会撕心裂肺的疼,但细密长久的疼让他每一次呼吸都是痛苦的,他看着怀里的人问出了那么多年心里一直藏着的那句话。
“小顾,我不想等下辈子,这辈子可以吗?”
苏顾揽上他的脖子将侧脸贴在了他的胸膛上,陈最的心跳很快,领口有些大在他动作间领口下滑,苏顾看着他左肩处三颗子弹穿孔的枪伤,已经愈合了,苏顾摸着那处疤痕,肌肤已经坏死变得死白,苏顾流泪,心疼,他很认真的回答了陈最的话,“好,那就这辈子,就从现在开始。”
那晚陈最抱着苏顾睡了一个特别安稳的觉,没有噩梦也没有半夜的突然惊醒。
陈最让苏顾挑喜欢的房子,苏顾没拒绝,看了不少房子最后没有选豪华地段也没有选海景别墅,苏顾还是选择了与他工作相近一处平平无奇的小区,这片地方苏顾觉得挺好的,生活了六年有一定的感情,而且那条上班的必经之路上还有一个卖煎饼的爷爷,苏顾吃惯这个口味了不想换。
只要苏顾喜欢陈最自然同意,别说房子,沙发、床、地毯,床上的四件套,厨房的锅碗瓢盆都是苏顾选的。
所有装修的置办物都是两人亲力亲为,苏顾和陈最在各大商场逛了一整天几乎要把脚走断。
两人搬着东西往苏顾居住的地方走,他们的新房子在装修所以苏顾的房子还租着,那房东大妈被陈最警告后又一顿吓唬,这会也不敢再动些下作手段。
陈最抱着陶瓷花盆,里头是一束昙花,苏顾买的,他是被它的花语吸引,昙花一现,霎那间的美丽,一瞬间的永恒,反正他喜欢,陈最说了只要喜欢的都可以买。
这花盆很大很重,昙花的绿叶已经很高了遮挡了陈最不少视线,他抱着一路走来又碰巧赶上电梯维修,再一路上七楼可有些把他累着了。
苏顾手里也有活,不过相对轻松都是些杂七杂八的东西,在楼梯间两人还是有说有笑的,不过笑声是从八楼下来的一双高跟鞋后停止的,一位带着浓郁香水味的美女踩着水泥台阶“哒哒哒”的下楼,大波浪,红嘴唇,在深秋的天气只穿了一件大v领连衣裙,很有料,是那种丰满圆润的身材,白白高耸的地方只被薄薄的布料包裹住,若隐若现的肌肤随着她高调的走动不停晃动,她从苏顾身旁走了过去,苏顾的眼神跟着她的方向望了几眼。
天地可鉴苏顾绝对只是被她的动静吸引的,不过等他看着女人下楼后再回头看向台阶上方的陈最时,陈最正在看着他。
陈最没说话把手里的昙花就这么放在了楼梯口,自己一个人直接走了。
“诶,你去哪?你把花放这干嘛?”
“这花不能放这,挡着路了。”
苏顾听着继续上走的脚步声,喊道:“陈最,你给我回来,我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