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舒内心却是不起波澜，甚至笑了笑，伸筷子就夹了一片苦瓜放进嘴里，面不改色。
“哇！”儿子冲他做鬼脸，小嘴张成o型，惊讶得不行。
灵灵对妹妹说：“爸爸居然吃，吃苦瓜！”
“哇~”秀秀也是皱起小脸，像是自己也被苦到了。
两个孩子望着楚天舒，震惊而崇拜，满脸都是“你怎么敢吃”？
兄妹俩挪挪小椅子，离那盘苦瓜再远一点。
李凤珍看得笑起来。
小孩就是好玩。
秀秀问：“粑粑，你不苦吗？”
楚天舒微笑说：“这点苦算什么，人生有很多更难、又不得不吃的苦呢。”
两个小奶团茫然的看他一眼，摇摇头，不懂。
两小只乖乖的拿勺子吃饭。
江芙蓉细嚼慢咽的，目光几乎全在楚天舒身上。
她就是故意做他不喜欢的菜。
考验倒谈不上，心血来潮的一个小恶作剧罢了。
也是想看看，他会有什么反应。
出乎意料，他没有给她冷脸，也没有发脾气。可以说是面不改色，心甘情愿的吃下讨厌的食物。
他的眼睛黑而亮，比以前深邃。再配上刚才那句感慨万千的话，她霎时间…
心尖突然刺痛了一下。
发生了什么？他会有这么沧桑又平静的语气？
江芙蓉意识到，最近，的确是他人生中的又一个低谷。上一次是他父亲去世。
楚天舒神情自然的吃着饭，偶尔和李凤珍聊几句，逗逗孩子。
很快便吃完一碗米饭，又盛了一碗。
江芙蓉眼也不抬，轻声说：“多吃点蛋，少吃苦瓜，吃多了胃寒…”
楚天舒心情忽然就愉悦了不少，笑道：“养生专家啊。”
“就是的，蓉蓉懂得可多了，平时叮嘱我们这样那样，”李凤珍也笑，“今天的番茄真不错，香滴很，有俺们以前那时候的味道了。你咋这么会买？”
楚天舒道：“你们要是喜欢，以后每天都有。”
江芙蓉：“行了，都吃不完了。中午才做三个，还有十个！”
李凤珍抬起老眼，看看他们俩，但笑不语。
一顿饭慢悠悠吃完，楚天舒有点撑着。
他瘫在沙发上：“歇会儿，先消消食，我刷碗。”
既然他这么说，江芙蓉就没动，先照看孩子。
李凤珍笑了笑，也没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