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赵庄生喊道:“宝福。”
男人声音有些哑,同床共枕两年,李宝福知晓这是什么意思,仍缓了缓问:“什么事?”
“还没睡?”赵庄生朝里移近了些,直到他胸膛贴着李宝福的背脊。
“木箱有多少钱了?”李宝福感觉腰间环上了条手臂,于是便问起赵庄生的钱箱子。
“应该有一百文了。”赵庄生吐字时的呼吸都扑在李宝福后颈上,弄得他缩了下,可这一缩屁股就碰上了个熟悉东西,登时脸一红,转了个身问:“真的?”
赵庄生“嗯”了声,说:“要看看吗?”
上次做还是没得风寒时,李宝福说不想是假的,于是“嗯”了声。
赵庄生立即掀帐下床,李宝福半坐起,见清月沿窗跃进,晦暗的屋内犹如点了盏不甚明亮的灯。
赵庄生把一个小木箱放在李宝福怀里,修长分明的手指摩挲着衬裤,神情严肃似是在等待什么。
李宝福看他那殷切模样,想起今下午看到的补丁衣裳,登时有些心虚,只粗粗数了数,就把箱子还给了赵庄生,说:“一百零四,你等会儿慢点。”
赵庄生“嗯”了声随即面无表情地接过,不过瞬间便去而复返,站在床边动手解自己的补丁单衣,脱下单衣,登时他那古铜色的肌肉盛着月光就展现在李宝福面前,赵庄生整日下地,以致胸肌结实有力,六块腹肌清晰分明,肩宽腿长,这也是当年王华觉得他不错的一个原因。
最后赵庄生解去腰带,把衬裤脱下搭在床头,健壮长腿踏上床掀被坐在李宝福身边,默不作声地就去脱李宝福的衣服。
赵庄生双手熟稔地解着李宝福的衣衫,离得太近,李宝福都能听见赵庄生的心跳声,这心跳声让他蓦然想起两人结为契兄弟的那个冬夜。
那晚赵庄生也是这样,先脱了自己,而后来脱他的。
两人除了身型、肤色及那物不同,其他地方俱是一模一样。而那时赤|裸的李宝福面对赵庄生和接下来的事多少有些好奇和期待,可等赵庄生擦好油准备进时,他痛得大叫一声推开了他。
赵庄生立马给李宝福穿好裤子,说:“怎么了?”
李宝福从小没受过什么钝痛,方才那下差点要了他的命,心想薛屏骗人,这事一点都不舒服,心有余悸道:“痛得很。”
赵庄生抿了下唇说:“对不起。”
寒冬冷,被子是王华才做的,还没睡热乎,虽被子里有个暖炉,但李宝福还是冷得很。
赵庄生看出来了,便把他抱在怀里,两人在深冬依偎着取暖。
说来也怪,李宝福靠着赵庄生宽厚的胸膛,鼻间全是男人淡淡的身体味道,那是健壮的赤|裸男子在冬夜里遭碳烟熏过后才有的味道,就像李宝福小时候闻过衾被遭太阳晒过后的干净,十分好闻还带着无限暖意,渐渐的他身体就暖了起来,也在赵庄生怀里动来动去。
赵庄生小心地低头亲吻李宝福,那轻柔的吻从眉心一路到唇边,李宝福哪里经过这种事?很快就陷在赵庄生铺天盖地的吻和男子气息里。
亲吻时,赵庄生温热粗糙的手掌握住他。
十五岁的李宝福不知这是什么感觉,迷茫地看着赵庄生,蹙着眉问:“庄生哥,我感觉好奇怪,为什么会这样?”
这话一问,赵庄生明显愣了下,他松了点手上的力,低沉道:“你没弄过吗?”
李宝福脸颊绯红地摇了摇头,心咚咚咚地跳,赵庄生唇角微勾起,亲了下他的唇继而又亲到他的脖颈上。
过得片刻,李宝福搂着赵庄生的脖颈低声啜泣,忽然他感觉眼前闪过一阵金光,嘴唇里的呜咽被堵住。
唇分时,两人唇间尚连着一丝银线,李宝福红着脸问:“你……你还会这个?”
“这事是个男人都会。”赵庄生擦去李宝福身上的水,继而看了他一眼,说:“要不再试试?洞房花烛夜呢。”
“那你会这个吗?”李宝福看赵庄生很精神,方才有过那一次他也知道了,憋着是啥滋味。
“不会。”赵庄生健壮的手臂探出被子,从枕下摸来几张纸,借着红烛看,说:“不过娘给了我几张纸,说看看就会了。”
李宝福偏头去看,只见那纸上画着交颈缠绵的两位男子,看得他脸红不已。
赵庄生来来回回将那草纸看了好几遍后,一本正经道:“上面说忍过前两次就好了,此间大乐莫过于此。”
李宝福:“……”
赵庄生:“多试几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