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喜欢玩这个?”赵庄生无奈一笑,“都被你玩大了。”
“要是小了我还不喜欢呢。”李宝福撇了撇嘴,撑起上半身吻住赵庄生的唇。
湿热的吻在两人身间一触即发,赵庄生手扣着李宝福的腰,撩起衣摆滑了下去。
李宝福呻|吟一声,说:“哥,你弄疼我了。”
他扭腰想把颀长手指移出去,赵庄生却大掌起落,巴掌啪的一下打在李宝福屁股上,说:“不用脂膏都能进去,还疼,你骗我。”
李宝福嘿嘿一声,他单衣斜挎在身上,露出里面养白不少的胸膛和锁骨。那肌肤沾着月光露在赵庄生眼前,他喉结滚动,嗓音低沉:“宝福,想要就坐上来。”
冬夜长,两人无事干就只能干对方。可赵庄生白日织布累了,夜间腰没缓过来没啥力。所以为了省力多数时候他都哄李宝福主动,然这李宝福也是好玩性子,只觉这般自己仿佛在骑马狂奔,而赵庄生就是那匹被他驰骋的精壮骏马。
骏马好,大手还会提着李宝福去寻点,乐得李宝福还挺喜欢这个样式,前后转着骑。等李宝福骑累了,那便是赵庄生的活了。
连腰带胯一翻身就将李宝福压在身下,为了好使力,赵庄生常会垫个枕头在李宝福腰间,而可怜的李宝福则还没享受多少骑马快乐就要被人骑。
距李宝福上次去泉安县城已过了小半年,这次两人依旧凑足了六十个鸡蛋拿去卖,赵庄生还带上一匹布两匹葛布打算卖给布行换钱。
冬日霜风吹着冷,索性今日有个暖太阳,戴着毡帽的李宝福也不觉冷,两人不想坐牛车就牵着手在土路上慢悠悠地走,走累了李宝福便让赵庄生背自己。
然两人没走多久便在前头遇见了另外两人,顺带还听见了争吵声。
“他是我弟弟,我给他钱怎么了?许蟠,你真是小气!”
“我小气?!薛屏是你自己说要把这钱拿来买田的,如今又借给你弟弟,他什么时候还?”
“他和弟媳日子不好过,我这个当哥的借点钱怎么了?”土路边上,薛屏背着背篓蹲着拔草,一脸戾气。
许蟠双手环胸站在土路另一边,胸膛不住起伏,显然是在生大气。
李宝福唤道:“屏哥。”
拔草的薛屏立即站起,拍了拍身上草屑,热情道:“宝弟,这么早去哪儿啊?”
李宝福说:“去县城买点年货,屏哥你和蟠哥去哪儿啊?”
许蟠少言,在村里也是个默默干活不做事的主,现今见了李宝福也不怎么说话,只把脸朝山林一瞥,独留背影给三人。
薛屏说:“去许蟠家帮忙,他弟明儿成婚。”
李宝福莞尔颔首,记得许蟠在山的那边住,家里好几弟妹。
去泉安县城与翻山都是一条土路走到头而后左右两条,路上许蟠脸色一直沉着,倒是薛屏拉着李宝福走在前头低声问:“宝弟,你今儿出门带了多少钱?”
李宝福说:“带了几钱,怎么了?”
于是乎,薛屏方将他跟许蟠吵架的头尾道出。
原是这许蟠弟弟成婚,他这个当哥的怎么也要送礼,两人说好五钱,一匹布。奈何昨晚薛屏三弟以弟媳娘家那边也要赶礼为由,借走了四钱。
薛屏想着这些年给许小舅子没少贴补钱就按下没说,直到他和许蟠上路,才吞吞吐吐的讲出来。
一讲出来,薛屏就被许蟠骂了个狗血淋头,薛屏七尺男儿自不服输,当即又骂回去,两人便一边走一边翻旧账,最后以薛屏说不过许蟠,他想揍人却还揍不过整日下地卖力气的许蟠结束。
气得直哼哼的薛屏只得在路边拔草泄愤。
听完经过的李宝福:“……”
他摸了摸揣在胸口里的钱,又回头看了眼赵庄生,赵庄生朝他微微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