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星湛很冷静。
冷静到可以称之为窝囊。
但他怕只是误会一场,怕自己要是莽撞的做些什么说些什么会伤到阮旖的心。
所以他只敢借着给阮旖洗澡的机会,动作轻柔,却又格外偏执地将味道怪异的青草膏彻底清洗干净。
洗干净了,就好了。段星湛如是告诉自己。
但压抑在心底的直觉和占有欲,还是让他捧着阮旖的腿肉不住嗅闻,亲吻。
察觉到段星湛的动作,阮旖以为男人又想要弄些新印子上去,惊得差点给男人一脚。
还是段星湛连忙解释,说他只是闻闻,贴贴,不会再吸吮,阮旖才躺平,随便他怎么弄。
确实也如段星湛说的那样。
今天他动作很轻很轻,唇瓣甚至没有分开,只是不停用鼻尖□□,用唇面轻贴,一副瘾君子模样。
阮旖欲言又止,最后还是随了他去。
只要不啃他,随便吧。
吸够了人,段星湛才意犹未尽给那处重新抹上祛红痕的药。
但抹的不是青草膏。
现在的他对青草膏有些避之不及。
不用闻到味道,光是想起那个名字,他就觉得头上颜色不太对,好似自己是个红绿色盲。
明明染的是红发,却总觉得那红不纯真了,透着绿光。
段星湛抱着软软的小男友,睡前一直在纠结,到底要不要去给自己换个发色。
翌日。
如同复制粘贴一般。
段星湛在阮旖还没睁眼时就忙去了。
而阮旖,依旧是在闹钟的催促中,踩着时间慌忙起床,随意套了一身衣服在身上,洗漱出门,上车去贺家。
好在到了贺家,事情的发展终于和昨天有了不一样的地方。
不然阮旖差点就真的以为自己陷入了什么时间循环里。
今天,阮旖一下车,就看见了坐着轮椅等着他的贺绪。
贺绪身上已经换好修身的运动服,一见他,便笑着邀请他用餐。
用完餐,贺绪接着提出帮阮旖检查一下昨日的伤,看看是否需要再上一次药。
来之前,阮旖就知道肯定有这一遭,他没有扭捏,当场答应。
没办法,商人记忆力都很好,不会忘记自己说过的话。
为了方便检查,和换衣服,贺绪没让阮旖推自己去康复室,而是去了有一衣柜漂亮衣服的隔壁房间。
一个人进这个房间时,阮旖只感觉房间漂亮精致到有些梦幻。
但等他和贺绪一同出现在这个空间里,他就感觉有种莫名的危险感。
他感觉自己就是一只站在狼窝门口,被豺狼盯着后脖颈的可怜小羊羔。
但不应该啊。
贺绪坐着轮椅,看他都是仰视着的。
按理说,他的战斗力应该比贺绪更强才是,更不提,他还和江厉学了拳击和防身术。
脑子里想法天马行空,行动上乖乖听话。
贺绪唤他站到面前,他就小步子走过去,站得乖乖巧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