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声小小的哼唧，也只是被亲得不舒服了，才忍不住发出来的。
在急剧的忐忑中，段星湛点下重播。
阮旖确实也被他重播过去的电话铃声吸引到了。
明明是录播的音频，阮旖却仿佛能从其中听到之前没有过的焦急和难受。
想着段星湛对自己的好，阮旖便硬不下心不去接电话。
他搂着贺绪的胳膊，小声撒娇：“贺先生，我可以接一下电话吗？我想和他说清楚，让他以后不要再联系我了。”
贺绪定定看着他，开口是八竿子打不着关系的回答：“软软，叫我阿绪。”
阮旖眼睛眨眨，脑袋瓜差点没转过来。
反应了下，又继续求：“阿绪，我可以接一下电话吗？”
贺绪嗯了声：“可以。但仅此一次，以后不可以再和他联系。”
“好！谢谢阿绪。”
听到可以，阮旖立马就从贺绪腿上下去，生怕贺绪反悔。
往手机的方向跑了两步，他又返回，弯腰用红肿的嘴巴给了贺绪一个脸颊吻。
确定男人脸色还算能看，不是特别臭，他才跑去捡手机。
腿上没力气，阮旖捡手机的时候腿一直在抖，最后他干脆一屁股坐在地毯上。
电话接通，阮旖才来得及说一个喂，对面的段星湛就急得说了一长串。
“软软，你没事吧？你是不是被他威胁了，你不要害怕，我来救你，你告诉我地址……”
阮旖心情低落，出声打断段星湛。
“湛哥，你听我说。”
段星湛像是预判了些什么。
他安静下来，声音莫名悲伤：“好，软软你说，我听着。”
阮旖舔了舔有些刺痛的唇面，思考了一下措辞。
慢慢说着：“湛哥，我没有被威胁，也没有被强迫，我是真的想和阿绪在一起的，你不用来找我。就算你来了，我也不会见你的。”
说了一通无情的话，阮旖缓了下心里的难受，才继续说：“湛哥，对不起，是我辜负了你，我不好，我是坏蛋。但你真的很好，很好，和你在一起的时间里，我很开心。也希望以后的每一天，你也开心，快乐。”
阮旖说话，电话对面的段星湛一下子落下泪来。
他喃喃道：“软软，没有你，我不会开心了，再也不会开心了。”
对着这样的段星湛，阮旖实在不知道自己还能说些什么。
他唯一能说的，好像就只有对不起。
“对不起，湛哥，忘记我吧。”
嘟。
电话挂断。
阮旖靠坐在床尾，垂着眼睫，将段星湛所有的联系方式都拉黑删除。
他情绪很低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