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旖觉得卫凛这个建议不错。
“好呀好呀,这样就不用担心我吹的时候会不小心把口水吹进去了。”
说完,阮旖察觉到空气里弥漫着诡异的沉默。
再左右看看,两个男人的神色都有些意味不明。
一个舔了舔干裂的嘴唇,另一个则是喉结上下滑动着。
相同的是,两人的视线都有意无意在他嘴唇上扫过,看得他嘴皮烫烫的。
阮旖后知后觉,脸上的笑意僵硬住。
他自我反省起来:是自己刚才说的那句话太恶心了吗?
两个人看起来都像是被他的描述膈应到了的样子。
脸颊烫起来,阮旖给自己找补:“我,我开玩笑的,我就算是吹,也会很小心地吹,不会把口水弄进去。”
说着说着,漂亮少年眼尾泛起着急和委屈的红意。
他真的是那种很爱干净的男生,不会乱喷口水。
阎北的位置得天独厚,他微微往后错身,就很顺畅的把两人的姿势从“阮旖扶着他”,变成了“他把阮旖揽在怀里”。
男人顶着一头白纱布,丝毫不在意自己,温柔哄起怀里人来。
“我知道,我相信软软。”
手掌轻捧住弹嫩的脸颊肉,阎北用指腹轻轻摩挲着阮旖眼尾的薄红。
他凑近阮旖耳边,用很轻的声音说:“就算软软把口水吹进去也没关系,我照样会好好把这杯水喝光,一滴也不剩。”
男人没说的是,要是杯子里真有阮旖的口水,那他必定会喝得更加珍惜。
卫凛站在一旁,耳朵动了好几下,都没听到阎北对阮旖说的什么悄悄话。
但他不傻。
阮旖被阎北对着说话的那边耳垂红得那样不自然,肯定是因为阎北说了什么骚话。
操,他好酸。
他突然觉得自己走错棋了。
他最开始就不应该在现实中演什么礼貌绅士人设。
他就应该在阎北昏迷的时候抓紧时间挥锄头偷家。
那样的话,现在抱着漂亮软软耀武扬威的人说不定就是他了。
卫凛眼底浮现出落寞和悔意。
但更多的,还是不甘心和不服输。
他不会就这样轻易把软软拱手让人。
可惜现实往往比较残忍。
他刚打定挖墙脚的主意,就又有一脸怯意和着急的小护士找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