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凭心中波涛翻涌,怒气冲天,卫凛面上还是堪堪维持着笑。
他很快迎上去,一手接住阮旖手里的果篮,另一手牵住阮旖的手腕,把人往办公室里拉。
阮旖刚睡醒,人是懵的。
卫凛把他往里拉,他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要拉他进去,但也乖乖跟着往里走了几碎步。
办公室门板合上,发出沉闷的砰声。
阮旖被吓到,醒神了。
“卫凛你拉我进来,是有什么事情要和我说吗?”
他还惦记着送完水果回去吃午饭呢。
“有什么事要说?”卫凛重复着阮旖的问话,语调很怪异,像是阴阳怪气,又像是咬牙切齿的酸,“我当然是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和软软说。”
果篮被卫凛随手放在了脚边的地上。
男人两只手空了出来,话音降落未落时就开始了行动。
“砰!”
一两个呼吸的时间,两人的姿势就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阮旖两只细伶伶的手腕被卫凛用大掌钳着,高举过头顶,白生生的两条大腿也被卫凛用收拢的膝盖夹住。
至于卫凛空出来的那只手,自然而然控到了阮旖的腰上,力道不轻不重,带点狎昵的意味。
阮旖就算是再傻,这会儿也知道不对劲了。
他声音哆哆嗦嗦,两条想要挣扎出去踹人的白腿也跟着颤抖:“卫凛你干什么啊?放开我。”
卫凛冷声:“不放。我就是因为一次又一次的放过了你,才造成了今天这种让我追悔莫及的局面。”
阮旖懵:“什么追悔莫及的局面?”
卫凛手掌上移,指腹在阮旖锁骨红痕上动作轻缓画着圈。
他不答,只是问:“这里是阎北吃出来的印子?”
阮旖不知道他这样问是何种用意,心里有些怕,老实回答。
“是。阎北哥哥不知道什么是种草莓,我教了他,他学会之后就在我身上实战演练了一下。”
卫凛嗤笑,一句“操”蕴含了无数句加密的脏话,将阎北祖祖辈辈问候了个够。
阎北,奸诈老狐狸一个。
反正他是不相信阎北一个快三十岁的人了,还不知道什么是种草莓。
话说出口,却成了:“我也不知道什么是种草莓,软软也教教我吧。你可不能厚此薄彼。”
阮旖脸色是白了又红,壮起胆子,理直气壮批评人:“我和阎北哥哥是情侣,我教他种草莓没问题。但我和你是朋友,你让我教你,那就是没有分寸,是耍流氓。你这样子弄,我们朋友都没得做。”
漂亮少年气得说了一长段话,卫凛却只听进去了最开始那句“我和阎北哥哥是情侣”。
不是,怎么就成情侣了?昨天不还是阎北老狗单相思吗?
难不成……是今天上午他被小护士叫走去当社畜的时候……
卫凛瞬间把情况猜了个七七八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