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弱弱的，最多只能挨一拳头。
卫凛没回答他，脑袋依旧埋在他的裙摆上，眉眼压着柔软的布料，口鼻则抵在软肉上。
等了两秒。
腿上传来格外濡湿的感觉，空气中隐约有血液的味道流动。
见状，阮旖更慌了，连忙伸手去探，低着脑袋看。
手收回来，满指尖的鲜红血迹。
啊！！！！！
阮旖怕得要死，哆哆嗦嗦着嗓子，也顾不上擦指尖上的血，颤抖着手去抱男人的脑袋。
“卫凛你怎么样啊，别吓我，我胆子很小的……”
听出阮旖的害怕，卫凛即便再不舍，也只有抬头。
最后几秒，他抓住机会含着一口软肉重重吮了下。
而后抬头，让阮旖看清楚了他的惨样。
右侧鼻腔里汩汩冒着血。
之前的鼻血则在厮磨软肉的过程中，被糊得下半张脸上到处都是。
“啊！”阮旖被吓到，下意识惊呼一声。
他往后躲，卫凛怕他摔到，连忙伸手揽着他的腰，出声安抚。
“软软别怕，没事的，只是鼻血，擦擦就好。”
托稳住人，卫凛抽了几张卫生纸往脸上一糊，粗鲁擦拭了几下。
血液都是新鲜的，还没干涸，很容易就被擦掉。
只是量太大了，抽的那几张纸根本不够用。
鼻血确实是擦了个七七八八，但是残留的痕迹还是乱七八糟的。
弄得实在太埋汰。
阮旖心虚，看着卫凛毫无所觉的样子，实在看不过眼，自己抽了几张纸，小声说：“你别擦了，我来吧。”
阮旖帮他擦脸？
卫凛自然乐意，当即停手，眼巴巴望着人。
“好，软软你来。”
说着，还很配合地仰起下巴，把脸往阮旖的手边递。
阮旖看男人一眼，心情复杂。
但他知道，现在最重要的是帮男人把这一脸血擦干净，之前那些没处理完的事都要往后压压。
不知道卫凛情况到底严不严重，阮旖擦拭的时候格外小心，动作轻轻慢慢。
嘴上还对男人说：“疼不疼？要是弄疼你，你告诉我。”
卫凛没说话。
阮旖狐疑，抬眼看他，小脾气又有点压不住的迹象。
只是声音确实依旧绵软，听着像是撒娇：“你听见我说的话没有啊？”
“听见了。”卫凛直勾勾望着漂亮小脸回话，喉咙里还在不停吞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