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路周没用什么劲,只是虚虚握着他,可两只手腕被钳着压过头顶的姿势还是让阮旖很没有安全感。
恍惚中,他感觉自己就是一只被老虎按在利爪下肆意打量玩弄的,怎么也逃不出去的可怜小猎物。
但碍于现在是在拍摄,不管多不自在,他都忍着。
实在怕了,不想和路周对视,他就低下脑袋一动不动,假装自己是木头人,什么都看不见。
路周似是不太满意阮旖低头的行为,沉默无声地用食指将他下巴抬起,强迫他和自己对视。
视线躲避不了,阮旖只能湿润着眼眸去看路周。
浴室开过一阵热水,此刻空气里还残存着蒸腾的热气,配上阮旖一双濡湿泛红的眼,路周只感觉整个人被泡在了加热后的催情泉水中,燥热难耐。
他还没做什么呢,阮旖的眼尾就红得想被人用指腹和唇瓣使劲摩挲欺负过。
他要是真做点什么,那这双眼得漂亮成什么样?
心里有了想法,路周意动伸手。
他眼神直勾勾盯着阮旖的脸,观察着阮旖的反应,空着的另一手则抓住自己的衣衫下摆。
野性十足的一掀,上半身便光裸着暴露在空气中。
脱了衣服,路周像是去了最后一道禁锢,行为逐渐疯魔。
具体表现为,他伸手打开头顶的花洒,直接把自己和阮旖浇了一个全透。
过程中,阮旖被温热密集的水流浇得睁不开眼、呼吸困难,他钳着人的手腕也没有过一刻松动。
他有些病态地欣赏着阮旖仰着脖领,大口用嘴巴呼吸的情态。
就好像,把阮旖折腾成这样的不是流水,而是他的猛烈进攻。
等到阮旖难受的表现更加明显时,他才抬手关了水,用手掌代替毛巾,给那张被浇得旖旎湿红的漂亮脸蛋揩了揩水。
而后,他就着从阮旖脸上沾来的水,混了一泵沐浴露,单手按在自己的腹肌上摩擦起泡。
泡沫搓到绵密了,他就解开了阮旖紧贴在身上的湿衬衫,转而把自己腹肌上的沐浴露泡沫往阮旖身上抹去。
他的动作很轻。
轻到微不可察。
可其中的暧昧情愫,反而比重重涂抹更浓郁。
雪白如云的轻软泡沫在路周手上成了调动情绪的媒介。
左一下,右一下,像是给含苞待放的花骨朵点缀冬雪。
阮旖身子敏感,只是被蓬松的泡沫轻轻点了点,他就忍不住缩了肩胛,颤抖着轻晃胸膛。
像是红梅受不住重雪的欺压,摇曳着枝条反抗。
更生动,也更容易招惹起恶人心底的恶趣味。
路周顶了顶发痒的腮帮,又挖了一坨泡沫在指尖,复制着前一次的力道,专往阮旖容易生痒的部位抹去。
不过这次他不再是点涂,而且连续的描摹。
从阮旖发红的耳后开始,顺着修长的脖颈线条,往下在胸膛绕了一圈,而后流向小巧可爱的肚脐。
涂抹到最后,掌尖上的泡沫早被用了个干净,只剩下温热的指腹在阮旖白里透红的皮肤上碾磨、游走。
阮旖身上平常没怎么见过人的害羞处——肚脐、腰窝、腹股沟,都被路周路过了遍。
阮旖也是第一次知道,原来他的腹股沟比腰窝还要敏感。
路周用指尖在那里滑动时,他再也忍不住从骨子里泛起来的酥痒,声音和身体都是抖的。
“不要碰那里……好痒……”
“好,我不碰了,”路周嗓音低哑,应下阮旖的请求,接着又预警般说道,“软软,接下来我会表现得更强势些,你不要害怕。我做的动作都是为了拍摄,不是在故意欺负你。”
阮旖原本是不害怕的。
被路周这样一说,他反而心里有些惴惴不安,忍不住想,路周还能更强势到哪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