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着眼底的阴郁情绪，看了屏幕上的漂亮小脸几十秒，程在山这才下楼，穿过庭院给阮旖开门。
看见男人高大身影，阮旖蠢蠢欲动还想再按一次门铃的手就老实了。
他把手背在身后，小幅度摇头晃脑，像个有点耐心但不多的小朋友，在学校门内翘首以待家长来接自己。
有点可爱。
程在山将他的小动作一瞬不错看在眼里，眼底阴霾淡了几分。
“叔叔。”
阮旖把手攥在身前，站得乖，叫人的声音也乖。
程在山唇角轻动，模样还算温和，轻嗯一声算作回应，而后动作自然走到阮旖身侧，胳膊虚揽着，和阮旖并行着往别墅里走。
从阮旖的角度看来，程在山只是和他并排走路。
但在躲在不远处大树后的萧谨言看来，就是程在山走个路都还要搂着阮旖的腰，气得他在树后拳打脚踢，把树叶弄得簌簌作响。
两人都已经吃过晚饭，进了别墅就直奔主题，去了画室。
阮旖轻车熟路问：“叔叔，我们今天画什么？还要做准备工作吗？”
“今天的主题是小恶魔。”
程在山拿起一个礼盒递给阮旖：“里面是今天的服装，换上吧。”
想着昨晚都已经被程在山看差不多了，阮旖也就没想避开程在山，放下礼盒，直接在原地脱起衣服来，边脱边在心里夸自己是个成熟的敬业小模特。
短袖宽松，脱得很快。
手里提溜着衣服，阮旖顺手就想甩到沙发上，却被程在山伸手过来接住了。
程在山面色平常，看不出有什么情绪：“给我吧。”
阮旖没多想。
程在山主动帮忙拿，他就给了。
一回生二回熟，脱下短裤后，看到程在山适时伸过来的大掌，他也顺手给了。
身上脱得只剩一条白色小短裤，阮旖弯腰去打开礼盒拿衣服，没有察觉到落在自己身上的滚烫视线。
礼盒打开，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个深紫色的小翅膀。
羽毛编织的小翅膀，摸起来很舒服，阮旖爱不释手，小声感叹：“好漂亮。”
一想到等会儿他要戴这么漂亮的小翅膀，他就开心。
摸了会儿，他才心情颇好的把小翅膀放在一旁，转而去拿衣服。
就是这衣服……
阮旖指尖拎着一个疑似上衣的部件问程在山：“叔叔，这是衣服吗？”
程在山：“嗯。上衣。”
阮旖沉默了。
四处镂空，只有几条皮质绑带构成的这玩意居然是衣服？
但一想到那高价时薪，阮旖又觉得自己还能忍。
他安慰自己：虽然上衣暴露了点，但胸前有个皮质的小翅膀，多少能遮着点。
自我疏导完，阮旖接着把礼盒里的东西往外拿。
“这是什么？”他又提着一块不规则的皮面问程在山，“是裙子吗？”
这也太短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