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他顶不住。他发自肺腑地扪心自答,他性欲这么强,都是喻橖给勾的。不论是有意还是无意。
戚枕檀微微叹息,在爱人的屁股上亲了一口,而后拍了拍:“好了,乖,不涂了。睡裤暂时不穿,等药干了来。”说着就抬眼去看正翻身坐起的喻橖,果不其然,人已经脸颊通红,眼睛噙水,嘴唇又红又润。
简直就是一副想被狠肏的表情。
戚枕檀恨不得立马拿面镜子给他照照,心里腾腾燃起一阵难以言状的燥热感。
他刚要站起身去往浴室,一条漂亮修长的腿就伸了过来,脚背雪白得连上面的青筋都一清二楚。
戚枕檀呼吸一窒,眼睁睁看着那只脚在自己胯间的布料踩揉。
“……宝贝,做过分举动的人到底是谁?”他立刻捉住那只捣乱的脚腕,鼻息不稳。
喻橖被他掌心滚烫的温度灼得身体一颤。
“你……你怎么又硬了……”
戚枕檀当即在心里骂了句脏话,他家糖糖摆明了就是故意撩拨他,还在面上装无辜?
一气之下就把人搂到怀里,在对方耳边喑哑着恶狠狠道:“小骚货,玩双标。宝贝好淫荡,屁眼肿成这样,还想时时刻刻被老公肏是不是?那今天就不要套裤子了,如宝贝所愿,随时随地,宝贝想要老公就插。”
喻橖惊得一下子将人推开。他慌了神,他也不知道自己刚才是怎么了,明明知道自己那样叫,戚枕檀会起反应是肯定的,可他为什么还要伸脚故意去勾引他?难道自己如今真的淫荡得不像话吗?
他咬住下唇,骂了句“下流”就匆匆跑进了厨房。
戚枕檀宠溺地收回目光,低头看了一眼下身鼓得老高的帐篷,很快进了浴室。
他怎么也没想到,约莫半小时后出来时,听到厨房里传来压抑的低哑哭声。
戚枕檀心慌意乱,赶紧冲上去把人抱进了怀里,捏着爱人的下巴迫使他抬头:“宝贝,怎么了?!”
喻橖眼睛通红地看着他,伸手狼狈地抹泪,嘴唇翕动着哽咽地问:“你是不是……真的觉得我很淫荡……很轻浮……呜……然后讨厌我了……”
戚枕檀愣了好半晌,随即哭笑不得,糖糖这脑袋瓜想的都哪儿跟哪儿。
……实在是难为他了,戚枕檀明白,在没遇到自己之前,喻橖在性事上就是张纤尘不染的白纸,为人认真正直还老实巴交,一天到晚就知道捧着书读,看到情侣接吻都面色滚红。和自己在一起后,兴许是常常做爱的缘故,身体被开发得很敏感,偶尔言语一刺激,就容易浑身发热地情动。
说到底,就是他戚枕檀的锅。
在商场上杀伐果决、气场夺人的公司总裁竟然会为这种事情哭得这么伤心,戚枕檀一时间不知道该觉得他可爱还是该心疼他。
经年过去,爱人在某些方面居然还纯得不像话,实在是一个破天荒的奇迹。
“我怎么会讨厌宝贝?爱都还来不及呢。”他拿喻橖简直没辙,输得彻底心服口服,眼下想着要是能把心掏出来给他就好了。
“你……呜……你说我是……骚货……”喻橖还抽噎着,末尾的语气带着一种难以启齿的隐忍。
“宝贝觉得我说这个词是在贬低你吗?”
喻橖摇了摇头。
戚枕檀明白了他的心思,语气温柔得像要掐出水来:“那宝贝每次听的时候是喜欢还是讨厌?”
喻橖登时打了个激灵,也不知是羞得还是怎的:“我……我不知道……”
“心里很厌恶很生气吗?”
喻橖摇头。他们双方都很清楚,那是再令人脸红心跳不过的言语情趣。有时所用字眼略显粗鄙,和平时反差越大,在床上的效果就越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