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橖发现他身体的僵硬,自发坐到了他的大腿上,迎上爱人微愕的目光,喻橖暧昧地捏了一把他的胯间,就听戚枕檀倒吸凉气的声音。他故意磨他,腻了点嗓音在他耳边撒娇:“快点啊,枕檀,那小子说了什么话?告诉我。”
戚枕檀被他撩拨得心神荡漾,搂住他的细腰,抿直了嘴唇:“……宝宝,那不是什么好听的话,你不知道为……”
“好”字还没来得及脱口,喻橖就不由分说地一把拉开他的裤链,握住他沉甸甸的肉棒掐他,语带威胁:“你说不说!”
“嘶——真是……”戚枕檀握住他捣乱的手,宠溺地看他一眼,“宝宝快松手……老公的乖心肝,那真的不是什么好话。”
喻橖故意耍赖:“我就要听。”
顾沛究竟说了什么,以至于让戚枕檀拿了证据还不惜大动干戈,把人往死里狠打?
戚枕檀拿他没辙,吻了吻他的脸颊:“你确定?”
“快点!”
戚枕檀叹息了一声,神色阴郁了下来:“……他说,‘喻学长看起来真好肏’。”
喻橖表情一变:“……”
戚枕檀轻轻松开他,像是一时半会儿喘不上气,呼吸有些艰难,那种压抑的愤怒又开始上泛,得想办法平息:“所以,宝贝你明白了吗,为什么……我当场就想把他弄死过去。”
喻橖沉默着没有说话,戚枕檀注意到了,忙移回视线,试探地喊:“宝宝?”
爱人此刻的表情冷冷的,戚枕檀暗道不妙,刚准备开口安抚,就听喻橖沉声说:“看来他大学的时候就对我怀有这种心思。”而后又问,“枕檀,你说他‘狗改不了吃屎’,是什么意思?难道说,同样的手段,他在我身上用过两次?”
……总裁老婆太聪明了,怎么办。
“宝宝你别生气。”
“我没生气,你看我的样子,像生气吗?”喻橖冲他笑了一下,神色很柔软,似乎一点也没有被顾沛那句出言不逊的话给冒犯,可嘴巴上却不见饶人的意思,“我跟发狂的犬吠计较什么?我只是想搞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
戚枕檀隔着衬衫有一下没一下地摸着他的背脊和腰,喻橖顺势环住他的脖颈,把头亲昵地靠在他的肩上,捏了捏他的胸肌。
“你还记不记得大二下学期时我们去过一次gay吧?我们约好的是八点,但我因为社团临时有事来晚,九点过后才到。”
喻橖回忆起来,点了下头:“嗯……快九点时,有一个陌生男人过来搭讪,我当时也是第一次来那种场合,不太熟悉里面的门路,跟那人闲聊了几句,那人说自己钱包掉了地上,于是我就帮他捡,后来我感觉自己身体发热,才意识到果酒里被搁了药。之后我就被人拖进了包厢,神智不太清醒了。”说完后,忽的脸红了红,“……可……那时候……干我的不正是你吗?旁人……又没得逞。”
他还依稀记得那时候戚枕檀一边怒火冲天一边发狠肏他的样子,他缠在戚枕檀身上意乱情迷地叫,药效加持下也不知发骚到了何种程度,现在也只能零星回忆起戚枕檀在他耳边似乎自责地说了些什么,具体内容也已忘却。
“得逞了还得了?!看老子不把他砍了扔河里!”戚枕檀俊眉一竖,把人登时搂紧,极度护食的模样惹得喻橖在他怀里一笑。
“你那时候酒量又不行,一口果酒就能倒。我也是心大,就放着你一个人在那儿……”戚枕檀说着又后悔歉疚起来。
“多久的事了,还想着呢。你临时去处理事情,本来就无暇想那么多。”喻橖安慰性地戳了戳他的脸,“可是,枕檀,这跟顾沛有什么关系?”
“我那时候查过,下药的那个人是顾沛给钱使唤到你身边的。”戚枕檀说,“拖你去包厢的人虽然也是他,但对你动手动脚的人,正是顾沛那小王八。”
喻橖怔忡,呼吸停顿了一秒,表情终于凝滞扭曲了些:“……你是说,他还对我……动手动脚了?”
妈的!戚枕檀一提这茬就满肚子气,他额角青筋暴起,鼻息粗重急促起来,当即伸腿踹了一脚面前衣柜的门,闭眼叹息说:“……我当时赶到的时候,那混账正在脱你衣服,还、还舔……”说到这儿,他兀的如鲠在喉。
饶是遇事一向沉稳的喻橖,也立刻失了冷静:“舔?……他舔我哪儿了?!”
“奶头!操,他舔你胸口上的软肉!那畜生!”戚枕檀看着爱人难以置信的表情,彻底急眼,把喻橖拨开,腾地站起身来,一拳蛮横地砸在床上,勃然大怒道,“怎么就没把他那玩意儿给废掉……!”
喻橖现下心乱如麻,有些抓狂:“枕檀,你怎么现在才跟我说呢!”
“我哪可能告诉糖糖你这些腌臜事!”戚枕檀两眼喷火,“那下三滥的东西,我恨不得他立马从你世界里消失!小王八去了国外就该老老实实当他的洋垃圾,回国来污染什么空气!好巧不巧还勾搭上那姚露露!真是恶心他妈给恶心开门,恶心到家!”
喻橖回想起自己为了顾全大局还给顾沛他们道歉,简直恨不得狠狠扇自己一巴掌。
爱人不告诉他这些,就是为了保护他,让他远离不好的回忆。喻橖说不清楚自己的情绪,只觉得鼻头猛然一酸。
“……宝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