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骚宝贝……腰真细。”
他们并没有在洗手间里待得太久,只是短暂地亲吻温存了一阵。
戚枕檀冲怀里的爱人微微一笑,为他系好领带,低低感慨道:“……糖糖,我很开心,还有一种……很奇妙的心情,我说不上来。”
喻橖揉了揉他的头,牵起他的手吻他的戒指:“我明白。枕檀,我也为你感到开心。由衷的开心。”
骆遥熹的爱人也姓骆,是渠市一家著名律师事务所的高级合伙人,戚枕檀邀请骆遥熹来家里做客,从她手机里看过照片后,毫不吝啬地赞扬道:“妹夫这颜值,可真不赖啊。”伸手揪了揪膝盖上骆芹软乎乎的小脸蛋儿,“难怪小东西这么小就这么帅了,长大了那还得了。”
小家伙捂住自己的脸,皱着小眉头奶声奶气地一本正经道:“枕头舅舅,爸爸说小的时候帅,长大了不一定也帅的。做人要虚虚。您揪了我的脸,要是揪变形了,让我现在也不帅了,那可怎么办呢?”
几个大人霎时哄笑。
戚枕檀亲他一口:“‘虚虚’是什么?是‘谦虚’吧。敢情你还挺臭美的啊,小东西。”
骆芹笑得眉眼弯弯,好奇地摸了摸戚枕檀右耳上的耳钉,而后朝他身旁的喻橖伸出一双小手,咧嘴软软甜甜地喊:“糖糖舅舅,抱抱!”
喻橖的一颗心顷刻化成了一滩水,牵唇应了一声,把孩子抱在了怀里。
“芹芹。”他一贯沉峻的表情俨然如冰雪初融。
骆芹觉得糖糖舅舅和他爱笑的枕头舅舅、爸爸妈妈都不一样,他看起来表情冷冷的,可一旦笑起来时,很暖很暖。
唔,糖糖舅舅长得也好好看,身上也香香。
骆遥熹毕竟工作在身,在凰城待不了多久,骆芹也得回渠市继续上学。
“老师说芹芹很聪明,学前班的知识一学就会,我和丈夫都想着要不要等芹芹到了五岁就送去小学。”
“听听小家伙的意愿吧。他这么聪颖,应该会有自己的想法。”戚枕檀笑道,摸了摸骆芹毛茸茸的小脑瓜,小家伙正在和他的糖糖舅舅找冰激凌里的巧克力豆吃,像挖宝一样。
“回渠市后还是多陪陪芹芹,你去国外工作的这些年没怎么和孩子相处,别让他……感到孤单。毕竟,妈妈和爸爸不同。”
“我会的,哥。”
戚枕檀看了自家妹妹一眼,苦笑道:“说实在的,我真挺舍不得你们走的。我们……好不容易才见到。”
骆遥熹眼眶微红:“凰城离渠市不算远。下次,我带我丈夫一起来。”
戚枕檀点头:“也对,搭飞机很快。”
小家伙太乖太懂事,在他们家里未经允许从不乱动东西,一点儿也不调皮,两位英俊多金的舅舅情难自禁地给他买了很多玩具,他一一礼貌地道谢,在庭院里跟大人们玩儿得不亦乐乎。
这半月来,别墅里充斥着属于孩子的欢快笑声。当然,也发生了不少趣事。
比如骆芹有一次借枕头舅舅的手机拍草丛中的小蜗牛,不小心点进了相册,看到了一张照片,咦了一声,然后举着手机跑回客厅对厨房里的三个大人兴冲冲地喊:“糖糖舅舅!光屁屁!光屁屁!被虫虫咬了!好大的虫虫!”
喻橖定睛一看,脸颊顿时烧得通红。
那是好久之前的某一天两人做完爱后戚枕檀趁他裸睡时偷拍的,照片里的自己鼻尖还哭红着,大半截软白屁股全晾在被子外面,蜜桃似的,染着斑斑点点的吻痕。
所幸是侧身照,又是晚上,拍得比较模糊,周围的一些情趣用具没有入镜。
可饶是如此——
“戚——枕——檀!”喻橖羞耻得忍不住冲爱人咆哮,“你这个混球!这些东西你怎么也不上个锁!”
戚枕檀赶紧把手机夺过,冲一脸懵懂疑惑的小侄子哭唧着脸:“小东西,你可把你舅儿给害惨了。”他脑袋灵光一闪,巧妙地化险为夷,“你看,就因为我偷拍了你糖糖舅舅被蚊子咬了好几个大包,想趁机笑话笑话他,他就凶我了,呜呜……”
骆芹沉吟了一会儿,跟个小老师似的认认真真道:“枕头舅舅,故意笑人是不对的。你要向糖糖舅舅道歉。”
于是,戚枕檀在小侄子的“严肃教育”下,乖乖向自家老婆道歉。
随后私底下就被喻橖限令半月不准有性生活,以示惩戒。
骆遥熹雇佣的那位保姆没有跟随母子二人,而是住在凰城的一个亲戚朋友家,骆遥熹和骆芹登机这天,她早在机场等候,见到人,笑着接过了他们手里的行李。
骆芹临行前送给了戚枕檀和喻橖一幅画,画上是两个男人和一个小孩儿,右下方用歪歪扭扭的黑字写着标题——《美丽时光:我和我亲爱的枕头舅舅、糖糖舅舅》,末尾画着一个大大的粉红桃心。
“有空就常见面。”戚枕檀说。
骆遥熹点头,和保姆一同牵着骆芹的手往人潮里走。
小家伙笑着冲他们挥着手,在他的舅舅们看不到的地方,才扭回头,呜呜地哭泣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