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时候走。”
煎蛋在锅里发出滋滋声响，在边缘镀上一层漂亮的金色焦边，超人背对着阿萨，又开?了一罐豌豆。阿萨偷看了一眼窗户外破晓的天空，晃荡着的脚停了下来，她?继续问道：“你有很多事?要做吧，拯救小猫，拯救世界——再不然去拯救拯救星球日报上面那颗球诸如此类什么?的。”
折页窗发出“咔哒”一声脆响，瞬间阖上的窗叶隔绝了阿萨的视线，超人在罐头随着豌豆一起落下之?前再次抓住了它，说?道：“康纳跟乔会做好那些?事?。别?想逃跑了，你知道蝙蝠侠让我呆在这里给你们做早餐就是为了防止你跑出去。”
老超人给了韦恩一份详细的计划书，至尊超人用一种牙疼的态度肯定了它——但是蝙蝠侠谁都不信，他选择用上那么?些?时间去验证这个方案，而在这段时间里超人就成为了最好的监护人——也?可以称呼为狱警。
“所以你现在是蝙蝠侠的蝙蝠监视器？”
“不，我现在是蝙蝠侠的超级监视器。去把这个送给楼下那个布鲁斯。”
“他们不喜欢吃豌豆，而且这还是罐头货。”
“那就让他们自?己做饭。”超人平静的注视着阿萨。
阿萨盯着盘子里金灿灿、边缘焦脆的煎蛋，说?道：“他们昨天在阿尔弗雷德房间里吵架了，BATBABY好像要哭了。”
“你不该用超能力侵犯别?人的隐私。”超人说?道，“这不礼貌。”
“哼，偷听，”阿萨尖酸地从鼻腔里发出了哼声，说?道，“我不用偷听都猜得到BATDAD当时说?的话能有多刻薄。”
超人短暂地沉默了片刻，说?道：“我们都知道蝙蝠侠什么?样，而他面对自?己只?会更严苛。”
“所以你也?觉得他刻薄。”
“严苛，女孩，严苛。”超人纠正?着阿萨的用词，“你可以跟他聊聊，或许他会听你的话。”
他握着锅铲站在那，看上去却好像一棵挺拔的白杨树，正?义极了。连带着他说?出的蠢话都好像正?确到让人难以反驳。
阿萨皱着鼻子嘟囔了两声，还是认命地端起了盘子，说?道：“我会跟他再聊聊的，但是他们从不听别?人讲话，还不如将他脑袋开?瓢后把道理塞进去更合适些?。”
事?情的关键并不在于?大蝙蝠对小蝙蝠的苛刻谈话，而是年轻的布鲁斯到底能不能接受他跟其?他蝙蝠侠的差距。
而且超人一定偷听了，阿萨可以用盘子里的煎蛋打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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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独堡垒。
蝙蝠侠掐断了与超人的通讯。他站在巨大又空旷的球形实验室最下方，在老超人与至尊超人的注视中，将一个平平无奇的雪花球放置在了泛着银光的地面上。
“曼哈顿博士的雪景球？你把闪点悖论关在里面，是打算用剥离的时间加厚它的防护罩避免破裂吗。”至尊超人站在高处的出口，没有人比至尊超人更厌恶这种被?操控的感觉，他的质问在密封的球形空间内反复回音，“雪景球里面的人知道外面有一个世界，外面的人也?知道里面有一个世界。但想要进入其?中的办法只?有将它打碎，但悖论却会因此消失。你早就做好准备如何利用阿萨身上的时间线了吧？你甚至让对此会有微词的神奇女侠与超人调走……你会告诉她?这件事?吗？”
轻微晃动后的雪景还在缓慢飘落，布鲁斯对于?至尊小超人的问题不发一词。
蝙蝠侠知道一切，你会告诉她?这件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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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梯门开?的一瞬，从岩壁渗出的寒气卷上了阿萨的脸，把她?冻得一个寒颤，下意识攥紧了手里的盘子，汲取那些?许温暖。
灯光昏暗的蝙蝠洞好像蒙着一层灰烟，阿萨依稀可以看见中央微动的一团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