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遏制住孟江要给肉球来个对穿的想法，阮舒挪到他身边，小声提醒：“你可以直接给他们开天眼。”
孟江一愣，思考几秒后点点头。
他走到肖家父子面前，简明扼要道：“闭眼。”
肖秦阳听到这话，半期待半紧张地闭上了眼，肖父看着孟江不容置喙的态度，犹豫了下，也慢慢闭上眼。
张道长看着孟江擡手做了个什麽动作，接着脚步一转朝自己走过来，他刚想态度强硬地表达一下自己绝不受他摆布的决心，没想到孟江直接并指在他眉心虚虚一划，接着开口道：“好了。”
话音一落，张道长明显感觉到周围的温度降了下来。他眨了眨眼，凝神朝前方看去，才发现刚才不是他眼花，正常的世界和现在看到的世界交织在一起，晃得他头晕眼花，一时间连害怕都顾不上了。
反观肖家父子，因为只能看到阴阳眼里的世界反而更加害怕，两个人刚一睁开眼便被吓得一个激灵，下意识抱在一起瑟瑟发抖。
肖父看着床上那一坨不明球体，缓了半天才结结巴巴地问：“阮、阮大师，这、这是什麽东西？”
阮舒没在意肖父突然改口的称呼，他若有所思地摸了摸下巴，随口猜测道：“可能是你儿子或女儿吧！”
说完他看向孟江，想听听他的看法，就见孟江点了点头，“嗯。”
“？！”阮舒惊了。
竟然蒙对了？
他忍不住确认：“真的是那个孩子”
看到孟江再次点头后，阮舒还是有些不敢相信，他只是看到那肉球的形状大小后才随意联想了下，没想到歪打正着了。
阮舒想了想，纳闷道：“那它为什麽要害肖夫人？”
不等孟江回答，他继续猜测：“难道是因为自己没能出生，所以怨恨上了肖夫人？”
听到这里，原本吓得在一旁直翻白眼的肖父“蹭”地擡起头，指着床上的肉球不敢置信道：
“你们是说，这是我没出生的那个孩子？！它还要害死我夫人？！”
阮舒看着肖父不停发抖的手指，沉默片刻，同情道：“现在看来，貌似是这样的。”
肖父立马擡手，用力按住自己的人中。
“……”
孟江瞥了眼快要厥过去的肖父，淡声道：“不完全是这个原因。”
“腹中夭折的孩子会形成灵体，比自然死亡的人更容易积累怨气，变成厉鬼的可能性也更大。”孟江语气不变，“若是被人驱使的话，会更加兇厉。”
肖秦阳扶着肖父在沙发上坐下，不明白话题怎麽就转到驭鬼上面了。
阮舒想到肖秦阳讲过的起因，灵光一闪，脱口而出：“金纸！”
他急忙问道：“那金纸是有人故意留下的？”
孟江点点头。
民间流传有一种邪术，修道之人将值钱的财物打上印记放到某个地方，若是有路过的人捡走了，便是变相答应把自己的某样东西卖给了对方，因为这种邪术经常被寿数将近的人用来续命，用于交换的财物也因此被叫做“换命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