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了想，又道：“如果你喜欢热闹的话，像清明节或者今天这种节日，大部分的道观和寺庙都会布食给附近的孤魂野鬼，你到时候可以去看看，说不定还能交到几个朋友。”
“可是，”女鬼挠挠头，道：“我是地缚灵，没办法离开学校。”
听到这句话，阮舒有些惊讶地看了她一眼。
通常情况下，正常死亡的人是不会变成地缚灵的，除非这只鬼对某个地方有着强烈的情感依托，死后才会被困在那里。
但为什麽会变成地缚灵这种事情涉及到隐私，阮舒虽然好奇，却也没有继续问下去。
“这样吧，”阮舒想了想，说：“你把你的名字告诉我，之后有什麽想吃的就发消息给我，这样就算我不在学校也可以异地烧给你。”
“异地烧纸”这个办法他还是听孟江说的，祭奠鬼魂的时候，只要在地上画个圈，把祭品在圈内点燃，嘴里默念你要祭祀的人的名字，对方就能收到你的祭品，并且这种祭祀是指向性的，画圈表示祭品是有主的，不会被其他孤魂野鬼抢走。
”好办法，”女鬼点了点头，思考片刻后又茫然地看向阮舒：“但是，我不记得自己的名字了。”
阮舒愣了愣，问道：“你已经去世很多年了吗？”
说着，他下意识擡头想观察一下女鬼的长相，眼神落在她脸上的时候却突然顿住了。
他缓缓擡起手指了下自己的眼角，迟疑道：“你的眼睛好像有点红……”
“是吗？”女鬼擡手摸了下眼睛，不在意道：“可能是今天晚上太激动了吧。”
“你知道的，我们鬼，动不动就容易流血泪。”
“……好吧。”看着女鬼的反应，阮舒没再说什麽，把剩下的东西都烧给女鬼，确认火星完全熄灭后离开了学校。
回去的路上，孟江的电话又打了过来。
阮舒纳闷地看了一眼手机，接起电话，道：“院长？”
孟江应了一声，问道：“回家了吗？”
“还没。”阮舒看了一眼手机上的时间，已经半夜四点多了，他问：“有什麽事吗？”
孟江：“没事。”
“？”阮舒脑袋上冒出一个问号。
“咳，”孟江轻咳一声，道：“就是想告诉你，我最近一段时间得留在地府，暂时没办法回疗养院了。”
软舒点点头：“哦。”
孟江：“这段时间李知意会和你一起出任务。”
软舒：“好。”
说完，空气突然安静下来。
片刻后，阮舒看电话那端还没有挂断，小心翼翼地问：“院长，还有什麽事吗？”
“……”孟江忍不住开口：“你难道就没有什麽想说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