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了忍,狐川辻人到底还是不甘。
他自己没有弄过就没有弄过……这家伙这么刻意点出来,太坏了!
“没有就……没有,”黑发的人语速飞快,“这是正常的,等着等着就…消解了。”
“可是,时间已经不够了,辻人。”
角色立场似乎一下子就倒转过来,刚才疯狂催促着人说‘时间已经不多’的赫然在现在转变,成了眯起眼的角名伦太郎。
狐川辻人不安地扣了下另一只手掌压着的更衣间隔板,“那又怎么了?”
他的话语显然带着点不自信,甚至还有些自己没察觉的颤栗。
即使理智还没能接受,但是身体本能已经提前给出了反应,他在害怕、害怕接下来可能会出现的发展。
俗话说,越怕什么越来什么。
狐川辻人只是一个抬头,于昏暗中就这么点进了两束幽绿的眼中,在内里燃烧的,是隐隐绰绰的焰火,
角名伦太郎轻轻道:“辻人…准备就这么出去吗。”
狐川辻人感知到他话语内里深藏的含义,自控不住地想低头,即使在一片黑稠稠的暗色里他什么也看不见。
但他还是懂了面前之人的意思。
唇瓣抿得更近,黑发少年视线止不住错位着、向其他更深暗更昏色的地方飘去。
就这么…立着出去绝对是不行的,只能在这里靠时间度过、慢慢消解内心的情绪。
狐川辻人就差在心底给自己念上大悲咒,好清心寡欲。
但俨然、面前的人并不准备这么一路安分到底。
每一下摩擦、每一次碰动、每一点亲触,都更像是雪上加霜,造成雪崩前的最后一片雪花。
这种状况下即使再念上十遍百遍的大悲咒都没有用,黑发少年咬住了自己的唇,细细又洁白的齿贝嵌着湿软殷红的唇瓣,压出小小的印痕。
他咬得太久又含得太狠,将自己的唇弄得又红又肿。
角名伦太郎的视线轻慢落在上面,他没说多余的话,只心平气和等待着,偶尔做一些更加促进人产生决断的小边缘刺激。
呼吸如同浮在水面,又隐隐缀着很快就要被拖至水下的忧虑,狐川辻人甚至能听到‘滴滴答答’清楚无比的时钟分针走表的声音。
……留给他们的时间真的不多了。
如果现在不做出决断,一直拖延的话,引来人看到他们此刻状态也就算了、看到他起了反应那才是真正的糟糕。
漫长的沉默里,身下的黑发少年一直紧绷颤涩的呼吸在某一帧变了,很轻很巧的一段。
托着手感绵软的臀后角名伦太郎微仰头,一点一点眯起眼,
他得到了他想要的结果。
未被说出口的应允与答案。
位置稍微产生了点变换,但不多,还是那样狐川辻人在下、角名在上,背靠着冰凉的更衣室隔间木板,但是因为靠得太久、隐隐都沾上了黑发少年体表的温度。
上半身除开领口那一块,被角名伦太郎埋肩时些微扯松拉开的衣料,其他都勉强还算整齐,束缚得紧紧又固定。
而下半,狐川辻人被男侍应生制服布料严丝合缝包裹在其中。
腿前后与两边的飘带已经被角名伦太郎帮忙捏着带着从腰后扣子穿过,过了大腿、环紧扣上腰腹前、腰侧、小腿与膝后的扣眼。
腿环收束得不能再紧,满满的勒出感,像刚刚那样勉强放进去已经不可能了,极限如此。
这么乍一看,似乎是齐整简练的,只要忽略黑发少年坐在身前之人的膝盖与大腿腿面那一截。
清脆又清晰的开启声音。
属于另一人的手指弯曲,碎片金属碰撞轻响到底。
黑发少年止不住出神,想说很多,但一句也说不出口。
角名伦太郎终于感知到那些热度。
狐川辻人反坐在角名伦太郎的腿上,手臂环在人肩膀上,自己握住自己的手腕,深深把脸埋在人肩头肩颈深处。
虽然角名很想在这个过程中完全看清黑发少年的表情,但他也知道不能过分,能做到现在这样已经是人权衡再三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