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家伙真是一点也不避嫌啊。
再三深呼吸,警诫自己不是那种用完就丢的人,狐川辻人紧守着良心,缓缓开口,
“你…你是不是应该要……”
他组织言语,勉强含混着说出。
意思就是让人自己体会,读懂他的言下之意。
但是角名伦太郎只是静静看着,没有反应,甚至还慢悠悠瞥了他一下,
“怎么了,辻人?”
确认过眼神,这家伙绝对是故意的!
分明就是读懂了他的意思却不想给予回应,可恶!
眼见着是不说清楚,不说明白,角名这家伙就会一直沉默到底装聋作哑,狐川辻人不断在心里说服自己,终于松了口风,
“你是不是应该要稍微避开一点…之类?”
他问得委婉,尽量以一种提问的方式,希望从角名伦太郎得到肯定的回答。
——但是结果是显而易见的,就算角名伦太郎听得懂也绝对会装作听不懂。
重新整理了一下情绪,狐川辻人又想说些什么,但是角名伦太郎没有给他这个机会,只是不轻不重的点了一下。
“可是……辻人,现在要避开,但是辻人的全部我都已经看见过了啊。”
角名伦太郎:“难道现在辻人……还在害羞吗。”
疑问句却偏偏以陈述句的语气说出,狐川辻人说不出话来。
——被说中了。
居然被说中了!!
根本无法反驳,反而显得现在在纠结这点细节的他更加拧巴和别扭了。
可是、可是——
狐川辻人在心里自己可是了半天,依旧拿不出足以牵动他判断的证据。
半晌,缓缓抬头看向角名伦太郎,对面的人仍旧维持着不轻不重的视线、慢吞吞递了过来。
……败了。
可耻的在这种语境环境下败了。
狐川辻人知道自己绝对说不过他,只得惨淡接受。
他咬牙,“知、知道了……我做就是了。”
角名伦太郎慢吞吞等待,并好整以暇看着他。
药是角名伦太郎准备的,狐川辻人默默拿过,翻开说明书看了会儿。
深深吸了一口气,这家伙……居然选的是纳入式的药膏与药棒。
回忆了下内里残留的感觉,昨天狐川辻人用的应该是药膏。
视线从深褐色的药棒上划过,仿佛被火焰燎灼了下,飞快移开,甚至一秒都不敢多停留。
踌躇了下,选择的天平倾向,狐川辻人的手指递向了被开封过的药膏。
他才表现出自己的意向,角名伦太郎就不轻不重出声、拦截住了他。
宽大手掌伸出,颀长指节不轻不重攥握住了黑发青年细瘦手腕,稳稳握持着停在半途,是禁锢更是制止。
狐川辻人眼皮不轻不重一跳。
“怎、怎么了?”
“那个,已经用过了。”
狐川辻人轻慢眨了下眼。
忽的、他明白了角名伦太郎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