郊区别墅,地下室。
靠墙的床上蜷缩着一个浑身赤裸的美妇,丰硕的胸脯、极具肉感的美腿没有任何遮蔽,她全身一丝不挂,只有手腕上拴着一根粗长的铁链,铁链的另一端,则牢牢地固定在墙上。
美妇身上有几道暗红的鞭痕,头发上、脸上、屁股上,满是干涸凝固的斑点。精液?淫水?或许二者皆有。
她睡着了,准确地说,或许是睡着了,也可能是晕过去了。
总之她蜷缩着身体,闭着眼睛,但即便这样她也还是皱着眉,恐怕做了噩梦。
地下室的房间,除了身材丰满的美妇外,房间另一头的沙发上,还坐着一个长发飘飘的少年。
他面前的茶几上摆着各种奇奇怪怪的东西,手铐、蜡烛、狗链、皮鞭,甚至还有看上去锋利无比的匕首、剪子。
少年捏着兰花指,拎起一根面目狰狞的假阳具,他看看阳具,又看看蜷缩在床的美妇,自言自语道:“真不好玩,稍微加大强度,就晕过去了呢。”
少年放下阳具,又从怀里摸出一面小镜子,拿出一把小梳子,对着镜子梳理他那一头的长发。
就在这时,茶几上的手机震动起来,少年拿起手机,接通电话。
“喂,陈余哥哥。”
“你说陆医生呀,她当然在了,就是被人家小小的发泄了一下,睡着了而已。”
“嗯,好好好,知道了,等你回来哟。”
少年挂断电话,收起小镜子、小梳子,起身向蜷缩在床的赤裸美妇走去。“喂,醒醒,陆医生,醒醒。”
少年晃了晃美妇的身子,美妇一惊,睁眼的第一反应便是猛地一激灵,从床上坐了起来。
她双手护胸,身子往角落靠,直到她娇嫩的后背紧贴墙壁,退无可退了,这才停下。
美妇眼神警惕,看着少年说:“你……你又想干嘛……”
少年笑笑,撩着耳旁秀发,说:“别这么激动嘛,陈哥要回来了,她让你洗个澡,再好好打扮一下,嘻嘻。”
美妇眉头一皱,极其厌恶地说:“你们这群坏小孩、魔鬼、要下地狱的……”少年摇了摇头:“陆医生,随便你怎么说啦,无所谓的。反正陈哥马上要回来了,你是去洗呢,还是不洗呢?”
回想着这几天的经历,美妇知道,此时此刻她要是拒绝,等待她的,恐怕是更加猛烈的腥风血雨。
美妇深吸一口气,慢慢挪动身子,一点一点往床边移动。
她先是放下两条雪白的长腿,接着晃了晃手上的铁链:“给我解开。”
“好的呢,陆医生。”
长发少年拿出早已准备好的钥匙,一边打开美妇手腕上的锁链,一边跟她说:“陆医生应该不会跑吧?你知道的,就算跑也跑不掉,事后还有惩罚,没必要的。”
美妇声音清冷地说:“我知道。”
锁链解开,美妇终于获得了片刻的自由,即便房间里只有一个看上去柔柔弱弱的小男生,她也并不打算逃跑,事实正如他所说,跑不掉的。
美妇只是往门口望了一眼,接着便迈开步子,进了洗澡间。
……
洗澡间里,哗啦啦的水流冲洗着美妇的身子,她往身上抹着沐浴露,一不小心碰到了腰上几道暗红的鞭痕,她银牙紧咬,倒抽一口凉气:“嘶——”
强烈的疼痛让她无法忍受,她只好慢慢蹲了下去,最后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头顶的花洒还在出水,水本来是温热的,可坐到地上,这个距离淋下来,却有点凉了。
陆馨悦突然觉得自己好无助,像电视剧里的悲情女主,一个人坐在午夜的大马路上,头顶是瓢泼大雨,周围一个人也没有。
她眼睛一热,便有两道热泪无声地涌出。
到了这个年龄,她已经不会再像一个小姑娘那般嚎啕大哭了,只是默默流泪,默默流泪。
过往的悲伤全都涌了上来,唯一的儿子因为跳水救人而淹死,跟丈夫也离了婚,自己都快要接受孤家寡人的日子,可生命中却突然闯进了一个跟自己儿子长得几乎一模一样的男生……刘明。
她把那个男生当做儿子,可有时候又把他当做恋人,因为他的行为举止,总是带着那个人的影子——年轻时,在医院当护士时,有过一段风月往事的男人,刘如龙。
被这几个小孩绑架到这里,究竟过去几天她都不太清楚,一开始以为只要把自己作为交换,他们就不会为难刘明和她的妈妈韩静婉,可她也想不到,这些小孩竟然这么坏……
坐在淋浴间的地上,陆馨悦觉得,只有这个时候,自己才不会被那些变态小孩玩弄,自己才有安全感。
而就在这时,门外突然响起“啪啪啪”拍门的声音。
“陆医生,还要洗多久呀,还不快点?陈哥一会儿就回来了。”
陆馨悦抹了一把眼泪,可眼泪都混杂在花洒喷出的水流中,也就不叫眼泪了。她努力调整音色,说:“快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