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张内存卡里一定还保留着他俩数不清的情趣故事。
现在有两种可能。
一种是邴杰在我衣服里发现了内存卡,但是碍于做父亲的情面,没有问也没有点破。
这种情况下,邴杰会格式化掉整张内存卡。
那简直太可惜了。
另一种就是邴杰压根就没有发现我裤兜里的内存卡,这几天他也没空去摆弄自己的相机。
“你晕倒那天是几点到我房间里的?”
邴杰是在试探我是不是听到了他和宁子纯做爱的事。
“我记不清了。你打车走,我吃完饭就去了。”
话说你的旅行箱放在房间里,情趣内衣、丝袜还有成人玩具就那么随手堆在一起,我想看不见也不可能啊。
你要问我看没看到这些东西,我就如实回答好了。
不过邴杰不再追问下去,我也不去主动提及。
我在医院中又住了一天。
出院时换回自己的衣服,我发现内存卡还在我的裤兜里放着。
看来邴杰根本没有发现这件事情。
我找了个机会把内存卡重新插回到邴杰的相机里。
也没来得及把照片和视频再拷贝一份。
这真是太遗憾了。
宁子纯不断地打电话来询问我身体情况。
我一再强调我没有事情。
其实只有我自己内心清楚,只要我不被情欲所困扰,就不会晕厥。
可是邴杰和宁子纯不知道,他们猜测了所有可能的情况,从身患离奇的疑难杂症到各类过敏状况,甚至已经拿出了存款和工资给我设立了一个账户,以应对可能到来的漫漫求医之路。
我解释不清楚,也就懒得解释了。
“我给你联系了一家私立学校。假期结束你就去复读。这家学校的老师最低学历是全国前三名大学的硕士,要么就是从业二十年以上优秀教师。”
“哦。”我不置可否的回答了一声。
“我不苛求你能考上强三名的大学,只要你能有自己的爱好,能有一技之长安身立命就好了。”
这句话说到了我的心坎里。
他的初衷不再是和刘航攀比,不再是爱慕虚荣,拿孩子的成绩来炫耀,而是单纯的希望我生活幸福。
我的病症真的改变了邴杰。
或许他心里都预演了一遍我身患不治之症,他要白发人送黑发人的苦情大戏。
想到邴杰自己脑补的悲情戏份,我不禁好笑,嘴角都弯折起来。
不过这样严肃的气氛下笑出声来实在是不合时宜。
我又硬生生憋了回去。
邴杰给我和他自己都订了回家的机票。
这一次和来杭州的时候不同,他订了两张头等舱的票。
这样他就能时刻关注我的一举一动,记录下我身体的状况。
我怎么感觉自己丧失了人身自由,成了牢笼中的小鸟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