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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黑的浓云盖住了明月,社区活动中心在阴暗中静籁无声。
突然,活动中心后面放置钢琴的那间房传出一阵责骂:“你们疯啦!说什么和这死人一起待上一晚,案情就可真相大白?!真是的……”正在唠叨抱怨的是那位老警员,他忙着为毛利他们铺睡榻。
“我不是叫你们别跟来吗?!”毛利道。
小兰满脸委屈:“可是,我一个人怕……”
“还有,是哪一个不知所谓的家伙随便搬动尸体的?!”毛利气鼓鼓地指着地上被盖上白布的尸体。
“是……是我。他原来的那种死状,连菩萨看了也会于心不忍……“老警员虔诚地念起阿弥陀佛。
毛利拍着脑袋:“真混,现场还没有经过正式的搜证呢!”
“咦!那张乐谱不见啦!”新一忽然说道。
毛利勃然大怒:“什么!那可是重要的破案线索!这是谁干的好事?!”
“这……也是我啦……我是怕丢掉,所以……”老警员在怀中东翻西找,终于摸出那张乐谱。
毛利恨恨地盯着他,暗咒着:死老头……
小兰好奇地凑过头来,惊诧极了:“咦?这不就是《月光》曲的乐谱吗?”
“什么!原来这是《月光》的乐谱!”毛利瞪大眼。
“嗯!你们听着……”小兰坐到钢琴旁,扬手轻柔地弹起来。顿时,一阵悠扬动人的乐声从她的指隙间飘起来,宛如丽日和风轻拂堤岸杨柳……
突然,钢琴蹦出“乒、砰——”几个不合拍的声音,把整个曲子优美的旋律都给弄糟了。
“你不会弹就别弹……”毛利喊道。
小兰生气地:“那当然不是!只是这谱的第四行写得真奇怪!”
“第四行?”毛利盯着乐谱,发现与其余的几行完全不同。
音符胡乱不一地排在五线谱上。
毛利抓紧了乐谱:“说不定这谱……就是川岛临死前所留下的重要线索!若是这样的话,凶手返回现场取回这乐谱的可能性很大……”
“嘎——”背后的门被人推开,吓得毛利他们打了个冷颤。
“很抱歉……”站在门前的,竟然是笑脸迎人的诚实,她扬了扬手中的袋子,“我打电话到旅馆找你们,却听说你们全都到这里来了……我想你们大概也很饿了,所以就买了点宵夜。”
“被你这么一说……好像真的饿了!”毛利盯着飘香的袋子一个劲吞口水,肚子直“咕咕”作响。
诚实立即把好吃的摆放到地上,里面全是一些寿司,还有凉拌菜、汽水。毛利他们毫不客气地捧起东西往嘴里塞……
“诚实小姐,你原来并不是本岛上的居民吧?”新一闲聊地问道。
“嗯!我每个礼拜都会回东京探望父母,所以感觉上倒有点像是一兼职的医生。”诚实脸上带着一抹鸡笼,“我从小就一直向往到充满自然风光的小岛上行医,所以才会决定呆在这!我这样两地往返,不知不觉已经过了两年!”
话者无意,听者有心。
毛利马上接过话茬:“听说,两年前亡故的前村长龟山先生的死亡证明书,是由你开证的……他真的是因为心脏病发而死的吗?”
“是啊,龟山先生似科一直被心脏病宿疾所苦。”诚实点点头,脸有惧色地回忆着当时的情景,“不过,看他死时的模样,似科是见到了什么可怕之物,受到惊吓……”
“当时,有没有什么不寻常之处?”新一在旁追问。
诚实直眨眼,拼命地括搜着有关回忆:“那时,龟山先生也是死在这房内……然后,房内有扇窗是开着的……”
“窗户开着?!”毛利不解地追问。
“嗯!她说的没错!”呆在一边的老警员插嘴,“当时,我们还以为是东京来的警察在鉴识过现场后忘了关上呢。”
“你确定龟山先生死前的确在弹钢琴吗?他真的会弹琴?!”毛利问。
老警员回答:“我听说他小时侯曾学过一阵子,但我从没见他弹过……”
“说不定……”毛利声音低沉,“那是凶手在已死的龟山身旁弹琴……等有人循着乐声前来,他再立刻从窗户逃走!!”他旋即问诚实,“是哪扇窗被打开了?”
“这……应该是……”诚实张望了一下,指着背后的窗子,“这扇吧!”
谁知,与此同时,那窗子外面的树丛闪出一个黑色的幽影,似科在监视着房间里的一举一动。
“谁?!盯着窗子的新一立即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