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祈臣已经停顿了下来看她。江曼笙扭了下自己的胳膊肘，这才发现里面有一道小小的伤口。陆祈臣还在看她。于是江曼笙仰头跟他说：“可能是我砸酒瓶时不小心划到的。”这一天下来，她竟然都没有丝毫察觉。江曼笙：“伤口不大的，我找点药涂一下就好了。”她话音刚落，整个人就被陆祈臣拽到了明亮灯光下，他又把她身上露出来的部分又仔仔细细检查了一遍。最后确认了她身上没有其他部分受伤，才拿了医药箱过来。江曼笙坐在沙发上，陆祈臣蹲在她身旁。江曼笙声音低：“美西那边的事处理完了吗？”陆祈臣：“嗯。”他打开医药箱，找到一管药膏，涂在手上，而后对着她伸出了手：“手给我。”江曼笙静了一下。没有立刻伸出去。陆祈臣看她，像是在微微困惑。下一秒，江曼笙摸出了那两张照片，陆祈臣的，和那个女孩子的。陆祈臣看了眼，看起来更像是真的不知道似地在确认：“这是什么？”提起这个，江曼笙又有点气鼓鼓的，但她这人讲道理：“你不知道么？陈姨说这是你高中喜欢过的女孩子。”“在美西，她是不是也在？”江曼笙不伸手，陆祈臣只能自己去抓，将她的手攥在手里，一点点给她抹药：“她在。但跟我没有关系，只是刚好我们在一场会议。”江曼笙小声：“哼男人的嘴……”陆祈臣缄默了好一会儿。良久后——“没有喜欢过除了你以外的人。”江曼笙听到陆祈臣说。江曼笙整个人都滞住了一秒。陆祈臣还在耐心地给她抹药，江曼笙不知为何想往后退了。但陆祈臣没有松开她，又说：“只喜欢你。”与此同时，陆家老宅外头升起一簇簇烟花。江曼笙偏过头去看，心下意识地跳了几跳。陆祈臣偏头看了一眼，然后解释：“不知道今天会发生这件事。”“是去美西之前那晚，让秦逸讯安排的。”去美西之前的那晚。也是在这里亲完她之后。江曼笙手上的药涂得差不多了，他停下来。但陆祈臣还是握着她的手。她又很不合时宜地想起，今天在医院听到的那句话——“陆祈臣是为了陆老爷子才结的婚。指不定哪天就离了。”然后下一秒，她听到陆祈臣问：“江曼笙。我们永远不离婚。好好在一起，好吗？”小吊梨汤江曼笙的心砰砰跳着，仿佛在擂鼓一般。她想，陆祈臣一定不知道这句话对于她而言意味着什么。从第一次遇见他、喜欢他开始。江曼笙既没有说好，也没有说不好，她扯了扯陆祈臣的手，轻声说：“你抱一抱我。”陆祈臣很有耐心地顺从她：“想去哪儿？”很显然陆祈臣误会她的意思了。她并没有想去哪，她只是很想让陆祈臣抱抱她。但两人离得好近，她又想起他离开的前一晚那个突如其来的吻了。以及，那个梦。还有，陈沁发的新闻照下面的那些评论。陆祈臣真的很帅。即使十七八岁那会儿她不在乎，但她也承认这件事情。这天江曼笙穿了件很松软的毛衣，布料窸窣间，她伸手拽了下陆祈臣的西装领带，仰头，亲了下他的唇。只是一个很轻的吻。一触即逝。江曼笙立刻往后退。但下一秒，陆祈臣还捏在手里的那管药“砰”的一声砸到了地毯上。大手罩上她的后脑勺，陆祈臣揽住他的腰，江曼笙再次被拽到陆祈臣脸庞前，她瞪大了眼睛。陆祈臣已经动作很快地吻住她，江曼笙还没反应过来，陆祈臣已经将舌头推进她口中，与她缠绕。就像她做的那个梦一样。江曼笙：“……”尾椎骨如过电一般，激得她想往后退。但陆祈臣的手揽着她的腰，江曼笙一点逃脱的空间都没有。江曼笙快要喘不过气了，急忙拽他。陆祈臣这才放过她，给她换气的空当。江曼笙气喘吁吁的：“很晚了我们该睡觉了……”但陆祈臣目不转睛盯着她，他骨节分明、有力的手隔着松软毛衣握住她手腕，把她整个人往他身前提。江曼笙心跳如擂鼓，好像有泡泡从她眼睛里冒出来、破碎在空气里，然后她听到陆祈臣低得喑哑的声音：“再亲一次。”江曼笙还没反应过来，已经被放倒在沙发上。陆祈臣紧跟着覆上来。他还穿着一身西装，看起来很严肃，但做起来这种事竟然……江曼笙脸已经翻着透红的白，等到陆祈臣不轻不重地吮吸了几下她的舌头后，江曼笙彻底招架不住了。他的手还扶在她后脑勺上，两根手指没入发丝，托着她。“不亲了……”江曼笙找到一个机会赶忙推他：“我都还没有答应你！”陆祈臣停下来，攥着她的手，眸子里些许黑沉：“还没有答应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