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喜欢他，真是喜欢他，我知道我做错了，我不够信任他，我只是，只是怕他出事。”
赵蕈定定的看着他；
“就算是出事你现在也改变不了，你对他应该是有喜欢，但是信任太浅，其中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为你对事情的判断肤浅又幼稚，两个人哪怕相爱也是需要成本和资格的，谭冥站的地方你要想赶上还有十万八千里，你如果永远是这个样子，这件事儿过去了，以后还会有无数件。”
这是第一次赵蕈开口点出了他和谭冥之间的问题，他也是第一个这般直白和乔澈这样说的人，喜欢不需要成本。
但是相爱需要，仅靠一方迁就的感情是注定走不远的，乔澈对上了他的目光；
“我知道了，我会努力的。”
赵蕈微勾唇角，对这一句宣誓不置可否；
“收拾好你的情绪，准备半个小时后的会议，下班之后我会陪你去公安局。”
“你知道我爷爷的事儿了？”
乔澈睁大了眼睛，这件事儿除了小胖和罗平他还谁都没有告诉，赵蕈是怎么知道的？
“猜的，一会儿的会议上注意着点儿乔伟明和乔瑞两个人。”
说完赵蕈就出了办公室。
这一个中午，乔澈被谭冥的事儿震的有些换不过神儿来，但是警方的工作不会因为他而暂停下来，上午就有警察到了乔澈的家中，罗平被乔澈提前知会过，但是刘阿姨在看见警察的时候眼中却出现了明显的不自然。
人在没有防备的时候心理防线是最容易被突破的，这已经是疑似故意杀人案了，来的都是经验老道的老刑警；
“你就是刘翠芬是吗？”
刘阿姨从厨房里出来的时候手下意识在围裙上擦了擦；
“我是。”
“有些关于乔老先生住院那天的信息我们想要和你了解一下。”
问话警察的目光一直盯在刘翠芬的身上，将她一切的反应都看了个清楚，又详细询问了那天乔震发病的时间和她在那段时间都在做什么，罗平也配合警察将那天家里的监控视频调了出来。
但是家里的监控基本上只针对公共区域，乔震的书房为了保险也加装了监控，但是厨房并没有，而根据刘翠芬的说辞那段时间她刚好在厨房。
“乔老先生平常吃的药都是在这里吗？”
罗平上前；
“对，老爷子用的药都是放在这里的，还有几个是他常用的降压药在书房和卧室都有。”
有负责记录的警察将罗平的话和这里的药品一一记录拍照。
沈景辉重点检查了药物，果然没有医院化验出来的那个，警方并没有带走刘翠芬做进一步的取证，调查之后便直接出了门。
乔澈已经交代罗平在警察走后密切的关注刘翠芬的反应，沈景辉出了乔家便摘下了白手套；
“老大，我看刚才那个阿姨多半是有问题的，她反应的太不自然了，明显的心虚啊，要不要带回去审问？”
沈景辉抬手敲了他一下；
“她现在应该很慌张，慌张的时候就是最容易露出破绽的时候，一个住家保姆，在乔家工作了这么多年，乔震若是死了对她能有什么好处？等着大鱼吧，收队。”
乔澈接到了罗平的电话知道警察已经去过家里的，下午开会的时候他虽然没有直视，但是余光一直瞟着乔瑞的方向，刘翠芬定然已经告诉他了，后面就看乔瑞会有什么动作了，他的视线偶尔触及乔伟明，他对这个父亲其实没有什么感情。
但是这件事儿他由衷的希望他并不知情，毕竟爷爷只有他这一个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