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我知道,对不起。”
“说起来这事也不怪你,要不是你三叔疏忽大意,留了个空子,韩氏也不必担心这次检查。最后,竟还要我的女儿来买单……”
说到这,韩新坚泣不成声,“嫣儿,爹对不起你,爹没能保护你。”
“爹,这怎么能是你的错。三叔硬要在爷爷面前跟你较劲,为了达成业绩,不择手段,这才留了空子给检查组的人。你也是受害者。”
“可是,这件事必须让我的女儿委身给一个她不喜欢的人,我做不到心里不愧疚。”
“爹,该愧疚的是三叔和爷爷。爷爷老糊涂,重小人轻贤臣,明明公司办事最多的是你,但功劳全让三叔夺去了。爷爷就是偏爱他这个会哭会闹爱撒娇的小儿子。犯了错不责罚,却对大儿子无比严苛。他根本不配当一家之主!”
“嫣儿!这话可不能说,千万别让别人听了去。不然咱们父女俩可要遭殃了。”
“我——哎……这遮遮掩掩的日子,我算是受够了。”韩嫣眼露怨愤。
韩新坚拍拍女儿的背,“这事不能让你爷爷知道,否则他老人家必然大发雷霆。我去找你姑姑帮忙,将此事压一压。不过,你爷爷迟早会从白家那得知这件事。盛怒之下的白家,也不会善罢甘休。但嫣儿你放心,爹我就算拼了这条老命,也定护你周全,任何人休想伤害我的女儿!”
“爹……”韩嫣感动地抱住父亲,“虽然娘过世得早,但爹您给我的爱一点不缺,这辈子能当您的女儿,我很感激,我很幸福。”
“好了,别弄得跟生离死别似的。这几天白如卿缠着你,你也好几天没见你姑姑了,随我一起看你姑姑去吧?”
“好。”。。。
棕色的木屋内,中央屏风前,一架小型的观赏水车缓缓运作,表面上痕迹斑驳,昭示逝去的岁月,清澈的水流叮咚淌过,清脆悦耳。
阑珊的烛光将一道纤细的身影勾勒在朦胧的屏风上,是一位抚琴的女子,发髻高挽,姿容绝丽,美似画中人。
十根莹润细长的玉指拨挑七弦,举手投足显露大家之范。
琴音袅袅,似女子拨挑琴弦的玉手,似女子弯弯妩媚的眉眼,勾人心魄。
紫衣遮体,仙姿玉色,娇躯上下无不透着一股狐媚似的诱惑,令人仿佛能透过外衣窥见其内妖娆丰满的玉体。
木屋,水车,流水,烛光,屏风,美人,木琴,妙音,紫衣。
浑然一体。
叩叩。有人敲门。
“请进。”似山中神音般的嗓子。
门开,进来两人。一个是身穿黑衣的中年男子,另一位是身穿休闲便服婀娜艳丽的女子。
男子看向屏风后的紫衣女子,说道,“萱妹,恕哥哥打扰了。”
琴音戛然而止,女子收手起身,“哥哥什么时候回来的?”边说边走出屏风,然后愣了愣,“嫣儿什么时候也回来啦?”
“姑姑!”韩嫣喜笑颜开奔上去,抱住韩芷萱。
“嘤!”韩芷萱酥媚娇哼,双手不由地抱住侄女,“嫣儿的手劲好大……”
“嘻嘻,嫣儿想你了!”韩嫣像个孩子般用头在韩芷萱硕大饱满的乳峰上磨蹭。
“这么大了,还是像孩子一样,嫣儿真是长不大呀。”韩芷萱宠溺的抚摸侄女的螓首,螓首下的那张娇颜,有着几分与她相似的神韵。
“唔……不是谁都可以像姑姑的这里一样越长越大的呀。”韩嫣复又蹭了蹭韩芷萱的豪乳。
韩芷萱脸上浮起一抹红润,“不跟你闲聊了,”看向韩新坚,“大哥,找萱妹可是有事?过来坐吧。”
三人在屏风前的木桌边坐下。
韩新坚看了眼女儿,女儿眼神有些躲闪,他说,“嫣儿……闯祸了。”
韩芷萱见哥哥神色庄重,以及侄女的略显不安,也收敛脸上嬉笑,“哥哥请说。”
韩新坚将自己所知关于女儿的事都说了出来。
韩芷萱听后,远山般淡淡的娥眉轻轻蹙起,对韩嫣说,“嫣儿,这次……你玩心是有些重了。”
“对不起,姑姑,我已经知道错了。”
韩芷萱看向韩新坚,“哥哥,这件事目前尚未传开,只有我们三人以及令管家知道,萱妹有办法让公司那边的人守住口风,但,这事有个截止期限——白家什么时候将此事上报父亲。那时,便只有迎难而上了。”
韩新坚蹙紧眉头,“我知道。”
韩芷萱看向韩嫣,“嫣儿这几日就在我这住下吧,若是白家来人,父亲有令,我也能很好的保护嫣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