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场就这么难，后面两场也不知会不会简单一些，不然也太坏我道心了。”
不仅没哭，甚至写的津津有味的江芸芸在这群里人年级算小的，也不说话，只是坐在一侧的花坛上，晃着小腿，竖起耳朵听得仔细。
“这位小兄弟怎么只听我们说，自己怎么不开口。”一个瞧着和祝枝山年级差不多的人，冷不丁回过头来，促狭地眨了眨眼。
众人的视线也跟着看了过来。
江芸芸连忙抱紧书箱，坐直身子，眨巴眼，乖巧问道：“我不知道说什么？”
“你觉得考试难吗？”有人见他小小一只，便笑问着。
江芸芸犹豫了一会儿，小声说道：“还行吧。”
“你这么小的年纪，觉得难也是正常的，不要灰心。”有个头发已经花白的人，叹气安慰着，“你还有的是机会，我却是没有了。”
江芸芸没说话，漆黑的大眼睛又是扑闪了一下。
众人见江芸芸哑巴一样无趣，又继续讨论起卷子上的事情，百无聊赖地等待贡院开门。
——乡试要等到五十人才能开门。
那人慢慢吞吞挪到江芸芸面前，也不说话，只是低头看着她，身上有股淡淡的檀香味，顺着风飘过来。
江芸芸皱了皱鼻子觉得很好闻，但脸上还是有点不高兴。
——刚才这个人就是故意点她的！
“你是江芸？”那人轻声说道。
江芸芸眼珠子滴溜溜转了转。
“我看过你的文集很是喜欢，所以在一次文会上特意和唐伯虎打了招呼。”那人微微一笑，“我的文集你看了吗？”
那人说话慢条斯理，气质绝佳，说话间眉眼弯弯，瞧着格外好说话。
江芸芸歪了歪头，不好意思问道：“伯虎给我了好几个人的卷子，不知道你是？”
“在下顾清，字士廉，松江华亭人。”那人微微一笑。
【作者有话说】
主考官之前的查错了，也没证实就写上去了，后来找弘治五年应天府乡试内容的时候意外发现是这两人，又翻了了明史才确实是右春坊右谕德王鏊和司经局洗马杨杰（古代正式文件上为啥没有标点符号，看得我眼瞎）
考官类别内容和考试内容来自论文明代科举制度研究、中国科举通史明代卷
江芸芸的四书的答题参考了——《廉耻》顾炎武
戒誓内容和训话内容参考了弘治十八年的应天府考试。正德年间，和万历年间的考场内容，来源中国科举通史明代卷
①中的名字是弘治十一年顺天府乡试的名单，弘治六年应天府的名单找不到，我又实在想不出名字，所以就把名字打乱，借鉴了一下（轻轻跪下
②参考了论文明代科举制度研究
顾清家住超果寺南，有香味很正常吧（突然来的xp爆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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