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不敢明言,但栾昉也能猜到必定是因太子妃一事。
栾昉心里也犯怵,心想若是惹了殿下倒都是我的祸了。
可他又怕殿下伤了身子,他想自己自小跟在殿下身边,不看僧面看佛面,况他也有正事禀告。
思及此,栾昉心一横,拍了拍殿门。
殿内未传出声响,栾昉壮着胆子又拍了拍,高声道:「殿下,臣有事禀报。」
半晌,殿内才传出声音:「进来。」
殿外三人一喜,魏让忙拿眼神示意,务必要他劝说殿下保重身子。
栾昉便在二人期冀的目光下踏入进了大殿。
「殿下。」栾昉进殿后对李谡
行了一礼。
李谡未抬头,问:「有何事?」
李谡未喊起,栾昉便不敢抬头,只垂头将栾蘅所言之事禀上。
殿内又静了片刻,栾昉跪在地上心里直打鼓,见太子久久不语亦捉摸不透殿下的心思。
正当背后隐隐冒汗之际,忽听李谡开口,「明日召礼部负责此事之人来见我。」
栾昉俯首称是,又极快地开口:「魏内监道殿下今日还不曾用膳,不若臣唤典膳局的宫人替殿下布膳。」
李谡站起身,仍旧未开口。
栾昉听见动静不敢抬头,殿外樊九和魏让亦是竖起耳朵,大气不敢喘一声。
半晌才听李谡道,「叫他们布膳吧。」
「是。」栾昉心下暗松一口气,又听李谡道:「你拿我的腰牌出宫,明日不必叫礼部的人进宫。传我的话,让他们今晚便带着旨意动身前往凉州。」
「是。」栾昉心思百转,只确定了一件事,照殿下这话的意思,阿姝即便与彭家定了亲,恐怕这婚事也得作废。
第37章
被打他说着喜欢她,却从不为她做考虑……
「娘子,不好了!」阿福一路高喊跑着进了院子,引得院中婢子们频频回头看她。
长琴跑了出来道:「瞎唤什么?娘子才睡下!」
庄姝用过午饭叫雁远陪她玩了把双陆便犯困,才睡下又被阿福这一嗓子嚎得惊起。
雁远见她醒了,上前替她卷起帐帘。
庄姝问:「可是发生什么事了?让阿福进来说话。」
阿福亦跑得满头大汗,也顾不上行礼,大喘着气说道:「娘子,外院小厮说世子与彭郎君在马球场上打了起来。彭郎君未做反抗,硬生生抗下世子的拳脚,听说人被打得鼻青脸肿现下已被小厮抬回家去了。」
房中几人俱是一惊。
庄姝忙找鞋,雁远和长琴见状赶紧上前替她找了鞋袜。
待庄姝穿戴整齐便欲去前院看看情况,临出门又顿住,脸上有犹豫之色。
雁远说:「不若让婢子等人先去前院看看是何情况?」
「好。」庄姝也正有此意。
如今她就要定亲,平日还是少在外院走动为好,又嘱咐一句道:「你叫个外院的小厮去彭府看看究竟是何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