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害羞的神情,顿时又让秦慕容心情大好。她顺势将公子拉在了怀中,手指抚摸着对方细嫩的脸,声音娇腻又带着几分懒散:「我告诉你,小奶奶我自小发下誓言,此身奉献蓝颜,虽然你财大势大,但是想要强迫我,我也是宁死不从的。」
南宫珝歌又好气又好笑,一脚踹了过去,「滚!」
某人抱着公子潇洒转了个身,躲开南宫珝歌飞来的一脚,在公子的脸上偷了个香,软倒在另外一人的怀中,「你知道你刚才的眼神像什么吗?」
「像什么?」
「像小黄狗对着老槐树撒尿前的眼神,充满了占有欲。」
南宫珝歌没好气地回答:「我以为自小到大那个整天抱着老槐树撒尿宣告主权的小黄狗是你。」
在她以往的人生中,唯一的人气,大概就来自于秦慕容了,打从有记忆起,这个小奶奶就缠着她,带着她上树抓鸟,爬墙偷东西,御书房偷听,茅坑里丢炮仗。然后被当时尚为尚书的秦相揪着耳朵,哭的嚎天嚎地被拎回去,第二天捂着屁股继续来找她捣蛋。
成年后,什么秦楼楚馆,声色犬马她是远离的,架不住秦慕容缠功一流,偶尔十五放个花灯,被抓到城楼上点个许愿灯,倒也算是清冷的修行中唯一的亮色。
美其名曰:「酒我所欲也,色我亦所欲也,若为珝歌故,二者皆可抛。」
其实,她每次找自己的时候,通常都是她的公子们争风吃醋打的不可开交,而她又舍不得这个放不下那个,只好找自己清静清静。
「错。」秦慕容眼眸半眯,樱唇一撇,「我是小花狗。」
这算是有自知之明,让自己夸夸她吗?
秦慕容的手在怀里掏着,拿出一个匣子推到她的面前,「我这次出巡,给你带回来的礼物。」
前一世,她记得秦慕容上门,就是掏出这么个盒子,献宝般把东西交到她手上。
「鸽子蛋大的南海珍珠?」南宫珝歌早知里面的东西,随手拿过匣子打开。
上一世在秦慕容出巡前,曾经开玩笑对南宫珝歌说,听说南海边产珍珠,会带珍珠回来给她做礼物,而她随口说要鸽子蛋一般大的。当秦慕容回来后,屁颠屁颠赶来献宝的正是这枚珍珠。
只是她清修不爱装饰,这枚珍珠一直就在匣中躺着。再之后,作为了秦慕容的陪葬,她亲手放在了秦慕容的手中,带着她们的友情,陪在好友的身边。
如果说君辞的离去,是让她对自己的命格产生怀疑,慕容的死,则是彻底把她推向了尘封。
她打开匣子,却是表情一愣。
匣子里,并不是她记忆中的南海珍珠,而是一枚蜡丸。
是哪里出了错吗?
秦慕容半依在公子怀里,手指慵懒一指,又是一粒葡萄送到了唇边,「小奶奶我的确找到了一枚鸽子蛋大的珍珠,想来也瞒不过你。」
她抬手,南宫珝歌只觉得眼前划过一道乳白色,下意识的伸手接住,掌心中温润光华,珠光流溢着细腻的七彩色泽,「想着你也不爱装饰,给你也是明珠蒙尘,不过你如今身边有了人,这个就当做给你家小郎君的贺礼吧。」
鸽子蛋大的珍珠随手丢出来,这天下间也唯有秦慕容了。
南宫珝歌的视线,定定着看着眼前的那个蜡丸,「这是什么?」
秦慕容的脸上终于少见的有了几分正经,拈起面前的酒杯,缓缓饮尽,一连三杯之后,才放下了酒杯,「知道『药谷』吗?」
南宫珝歌皱眉,在内心深处搜刮了一遍之后,才摇了摇头。
秦慕容神神秘秘地开口:「这两年,江湖中传说,有一个神秘所在的山谷,里面种满了奇花异草,而种草之人,便是一个仙人,仙人不入红尘,不沾染江湖是非,只是培育各种奇花异草,但若是仙人出手,无论多难的杂症,多重的伤,都能手到病除。」
南宫珝歌失笑,「既是仙人,不入红尘,不沾染江湖是非,为何还会救人?」
「因为仙人开口,寻找一昧奇药『慧心石兰』,说若能找到,他便允诺为对方做一件事,无论什么事,都可以。」秦慕容趴在南宫珝歌面前,凤眸瞪的老大,亮晶晶的,「你说,我仗着你的名头,试试找到『慧心石兰』让那仙人为咱们做一件事,怎么样?」
「江湖传言,你也信。」南宫珝歌没好气地白她一眼,「既是这样,想必不是仙人,避世而居的隐士更有可能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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