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珝歌看着他靠近自己,在床头坐下,「我伺候你起身。」
话是这么说,但手指却拈着她的一缕发丝在指尖打转,「你想吃什么,我去准备。」
他半倚着床,说话慢悠悠的,象是粘着糖,每一个字都能拉出丝来。说是准备早餐,人却又凑近了几分。
吐气如兰,吹拂着南宫珝歌的面庞,唇色似娇艳的玫瑰,亟待人采撷。
人才醒来,便看到这般风情,还能想吃什么?
南宫珝歌伸手想要抚摸他的脸颊,他却在她抬首的瞬间猛然后撤,她的指尖只来得及握住一缕衣角,而此刻的他,「恰巧」起身,衣衫便在她的拉扯之下,顺势从肩头滑落。
他半侧首,视线从自己光裸的肩头越过停落在她的脸上,巧笑嫣然,「妻主大人,你是不是也太急了点?昨晚没喂饱你吗?」
南宫珝歌垂眸,看着手中的一缕衣角,还有面前衣衫半退的人,扬起似笑非笑的唇,「没有喂饱我,难道不是你的错吗?」
「对,是我的错。」洛花莳腰身一扭,便重回了床榻上,身躯沾染了清晨的寒气,微凉。
她的掌心贴着他的腰身,感受着指尖下的丝滑,口中却是责难,「不知道寒露重吗?也不知道穿多些。」
他被她暖暖地环着,吃吃笑着,「穿多了,你麻烦。」
「不正经。」她笑骂,「别忘了,今日要回程。」
她作势起身,他却忽然用力,将她重新压回了床榻间,一双眼眸直勾勾地望着她,眸色深沉,藏着看不透的心思。
「别回去好吗?」连声音,都有些沉沉的。
但只是一瞬,又恢复了那妖娆多情的模样,「是花莳伺候的不好,让你归心似箭了?」
那无赖的模样,让她不由一叹,「你想要与我独处?」
他摆出了争宠的模样,也宁可她相信他是在争宠,指尖骚弄着她的眉眼,「你去了神族陪他们几日,便陪我几日。再……两三日吧。」
洛花莳不自在地转开眼,生怕她看出他眼中的落寞。
「好。」耳边传来她的回应,他的嘴角轻轻地扬了下。
他已痴缠了她数日,再两三日,若是不成,便是天意了。
「既然不走了,是不是可以……」他的唇已经游移在她的耳畔,呢喃着。
南宫珝歌接受着他缠绵的亲吻,带着几分笑意,「花莳,你这是真不让我吃饭了?」
洛花莳的脸停在她面颊上方,极近的距离里,她能看到他眼底隐藏不住的愁,脸上却是魅惑十足,「难道我还没有早饭好吃吗?」
「有。」她回应着他,翻身将他压在被褥之中,指尖划过他白皙的胸线,停落在他的胸口。
她能感知到他的心跳,有力却凌乱。
她一只手忽然蒙上他的眼睛,骤然降临的黑暗让他身体一紧。
「花莳,听我的。」
他很快放松。嘴角挂着浅笑,那是她,无论她想要什么样的情趣,他都可以。
他察觉到她的指尖在他胸膛上划过,又停留。很诡异的是,她划过的地方,留下一道微热的触感,最终停留之处,亦是同样的热。
最初,他以为只是自己过于的敏感,直到那热的一点,浸透皮肤仿佛沁入了筋脉之中,他不禁发出一声不适的咦唔声。
「再忍忍。」南宫珝歌的声音传来,他又一次按捺住了心头的不安。
直到她覆在他眼皮上的手挪开,他睁开眼睛看到的,就是她含着自己的指尖望着他笑,唇缝中依稀还有血丝闪过。
血?
洛花莳一惊,下意识地握住她的手,「怎么受伤了?」
她没有回答,而是示意他看向自己的胸口。
洛花莳狐疑地低头,看到一点殷红印在肌肤上,犹如血痔般,「这?」
「神族血誓,同生共死,以吾之命,与君同享。这次去神族,向神族族长求来的。」南宫珝歌笑容意味深长,「免得我的花莳担心自己早亡,每次疯狂献祭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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