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你没有恶意。」她笑笑开口,「奉命行事而已。」
「奉命?」某人的眼睛睁开了,「谁?」
南宫珝歌忽然发现,他的睫毛很长,本是清眸明亮,媚色天成的人,却因为这细密的睫毛,让他多了几分无辜和可爱之色。
「这几日,不要出门。」她忽然开口,想了想又忽然改了口,「若要出门,和我说,我陪你。」
「怎么,怕有人对我不利?」
对于他的这句话,她没有回答,因为此刻,她也把握不准。
「我该走了。」她淡淡丢下一句,却在转身间被他扯住了衣袖。
「你这么走了,我很没面子啊。」口气一贯的懒散,「明天会被人笑技术不佳,把殿下半夜气跑了。」
「你在乎吗?」她失笑。
虽然相处时间不长,她似已能了解他,这样的男子,又怎么会在意别人的说法?
那双眼眯起了好看的弧度,犹如邪恶的狐狸,「可是你在乎啊,想要把你风流浪荡的名声进行到底,不过这一夜是不行的。」
这句话,倒是说中了她的心事,大张旗鼓而来,却不能虎头蛇尾而去。
他懒懒地起身,「放心吧,我不会随便自荐枕席的,今夜,就委屈你睡地上了。」
连后面的事都替她安排好了,她还能说什么?
看着他跪在地上铺着被褥,温婉的就像一个新婚的小郎君,她的心里莫名泛起一丝怪异的感觉。
他的被褥很干净,有阳光的味道,应该是日间才晒过,软软的很温暖。而他,就在不远处的床榻上,看着她。
武功的敏锐,让她很清晰地能感受到,那双即便在黑暗中,也能清亮无比的双眸。
悉悉索索声中,身边多了一个温暖的身体。
「珝歌,我怕。」叫着她的名,带着撒娇的口吻。
「怕鬼?你自己就是只艳鬼。」
笑声清粼粼的,在她耳边飘荡。
「怕打雷?今夜星子闪烁,不会下雨。」
「是吗?」某人悉悉索索的离开,黑暗中,她清晰地看到他走到盆架边,端起了一盆洗脸水,哗啦声中,泼了满床。
不讲道理的声音满载着得意:「现在下雨了。」
果然是个……泼夫。
那身体又挤了回来,许是刚才沾染了夜晚的寒气,他的身体有些微凉。
总之,人不管三七二十一,强行挤进了她的被褥间,带着男子独有的硬朗和温度,贴着她。臂弯,伸入她的颈项下,搂住了她。他的手指贴在她的唇间,「我怕冷行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