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珝歌狠狠地抱了下他的腰,「一夜,明早必归。」
一旁,传来丑奴的声音,「带我。」
「不行。」她几乎毫不犹豫就拒绝了,「你在这里,守着。」
「不!」冷硬,不留馀地。
「我怎么带你?」她叹息着,「此次是假装被俘,你是要扮成我小爷吗?」
丑奴的手,抚上脸上冷硬的面具,停留间,垂首。
他的手指,轻颤。
她知道,这句话伤了他。
南宫珝歌的手,握上他的手腕,「你在山下接应,看我信号,以你的能力,应该会最快赶到。」
丑奴终于不再坚持,而是默默地点了点头。
一辆装饰精美的马车缓缓驶出山庄,朝着山道上行去。车内,坐着南宫珝歌,此刻的她,一身富贵华丽的衣裙,隐隐透着一股土豪的气息,靠在软榻上休息。身边,是昨日楚奕珩三名亲随之一。
南宫珝歌伸手撩开帘子,看到车外,楚奕珩坐在马上,慢悠悠地跟着车。
她挑眼看向身边那名亲随,对方立即懂眼色般地凑了过来,「花姑娘,小的叫楚穗,您有何吩咐,尽管说。」
南宫珝歌以眼神示意着车窗外楚奕珩的方向,「你家少将军这样,只怕不象是我的夫君啊。」
寻常人家,夫妻同乘,再不济也是夫君在车内,妻主在车外,哪有夫君大咧咧在骑马在外面溜达的。
楚穗不好意思地笑笑,「我们少将军他丶他……少和人接近,所以丶所以还请姑娘见谅,一会快到了,他自然会进来。」
「他不喜欢和别人触碰?」南宫珝歌想起昨日,她与楚奕珩面对面交谈的时候,楚奕珩也是保持着疏远的距离,看上去颇有些不近人情的模样,她原先只因为是性格冷淡,原来是当真不喜欢和人接近啊。
楚穗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少将军好洁,又是男儿身,在军营里总是有些不便,久而久之大家也习惯和他保持距离。」
一个不喜欢他人触碰的人,却为了剿匪,与自己假扮夫妻,还要被人劫持上山,这家伙也太拼了吧。
「他这次清剿边境,为何就带你们几个人?」南宫珝歌更加好奇了,「楚少将军若要调度人马,当不至如此被动吧?」
楚穗的脸上露出了为难的神色,偷偷摸摸地看了眼窗外的楚奕珩,确保声音不会传到他的耳朵里,这才压低了嗓门,「出来的急,来不及点兵,就,就我们几个亲随。」
这句话里,值得玩味的东西就多了。
将军清剿匪患,怎么会出来的急,急到来不及点兵?还是说……
南宫珝歌几乎是下意识地断定,「少将军和楚将军有龃龉?」
楚穗一个哆嗦,表情变得尴尬起来,「也算不得什么大事,少将军已至婚龄,将军从京师回来后,许是心疼少将军,就……」
那支支吾吾的声音,那闪闪烁烁的眼神,南宫珝歌心头闪过四个字:避重就轻。
「楚少将军不愿成亲,所以带着你们几个人从军营中跑了,藉口巡视边境清剿匪患,只要一时半会不回去,楚将军就拿他没办法,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