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珍看了眼时间,已经不早了。
她揉了揉眼睛,打开了卧室的灯,橙黄的灯光瞬间隐匿其中。
刚回到椅子上坐下,卧室的门被敲响了。
「进。」时珍边说边去打开了房门。
门被推开的瞬间,只见一道残影窜进了屋里。
谢谦喘着粗气,身上源源不断地散发着寒气,他举起手里的酒瓶,边晃边说:「喝点?」
第47章
喝点。(愿望达成)
加长餐桌上摆着个宝蓝色的花瓶,里面插着一小束新鲜的红玫瑰。
花瓶周围摆满了冒着热气的家常菜,花生米丶酱牛肉丶拍黄瓜丶溜肉段丶油焖大虾丶七彩大拉皮……
谢谦不懂浪漫,想着得营造些气氛就买了几枝玫瑰,他自觉自己比较适合做实事。
就比如现在,他单膝跪地,身旁放着个药箱,时珍的手跟他的一比显得格外娇小。
「多大了还扣手玩?」谢谦冷冷地开口,「都出血了,时小珍,你不疼啊?」
「我……我没注意。」时珍自知理亏,一声不吭地任凭谢谦给自己擦碘伏。
「嘶——」
谢谦的力度很轻,动作也很温柔,但伤口接触到碘伏的那一刻,时珍还是没忍住缩了缩手。
「别动,马上就好了。」谢谦擒住了时珍的手腕,「知道疼了?就该你疼这一下,看你下次还敢不敢扣手玩了。」
他加快了擦药的速度,尽力在最短的时间内完成了包扎。
散发着草药味的创可贴包裹在了时珍的手指上,她收回了手,感谢道:「谢谢,其实没什么的,就只有一点点疼,也不会破伤风的。」
「你说不会就不会,破伤风是你家亲戚啊?」
谢谦也不知道怎么了,看着时珍受伤,他倒是气得够呛。丶
闻言,时珍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下一秒,谢谦不愉地眼神直直投了过来,她立刻捂住了嘴,笑声却顺着指缝溜了出来。
「笑吧,笑吧,就算不会破伤风,疼总是真疼吧。」谢谦叹了口气,看了眼桌上的那瓶牛二,无奈道:「算了,这酒还是改天喝吧。」
「别呀!」时珍按住了谢谦要移开的手,「这点小伤,你再不给我包上一会就愈合了,不影响喝酒的。」
为了证明这话的可信度,时珍将右手的手腕凑到谢谦面前,她指着上面的一个小疤痕道:「你看这个伤,当时一直流血,都见到肉皮了。」
「当时我冲了冲水,用卫生纸捂着手就去学校的药店了,店员给我上了点药,就用创可贴包上了,现在不也好好的嘛。」
「怎么搞的?」
谢谦的眉头越皱越深,那一小块疤离大动脉那么近,这傻孩子竟然还说没什么事?!
「啊?」时珍没想到他会问这么多,她顿了顿,接着不好意思地开口道:「就……就是大四毕业收拾宿舍的时候。」
「我们宿舍每个人都有床帘,有一个室友拆床帘架子的时候,我跟另一个室友拿着她拆下来的铁管打架玩,然后……」
「然后就不小心割到了。」
这事说出来挺丢脸的,时珍本想一直埋在肚子里,可谢谦的眼神一看过来她就像中了邪,一股脑全说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