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谦眼看着小男孩娇嫩的手指直直戳向了冰雕旁的电线杆,那电线杆看起来有些年头了。
已经有了很严重的破损,检修人员在下面放了一个警示牌,警示路人不要触碰。
谢谦见状立刻沉声吼道:「那小孩,手往电线杆子杵,是不是虎!」
小孩一惊立刻收回了手,旋即一边哭一边跑回去找妈妈,「呜呜呜,妈妈,我害怕。」
小男孩的妈妈看起来很年轻,大概是个九零后。
她牵着小男孩的手往前走了几步,在看到警示牌的时候面色一沉。
然后一巴掌拍在了小男孩的屁股上,「害怕?啥你都摸,叔叔要是没叫住你,你小命都没了。」
小男孩被打得嗷嗷直叫,边嚎边求饶,「呜呜呜,妈妈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
小男孩的爸爸则是在一旁隔岸观火,边偷笑边看着儿子挨揍。
谢谦面色不变,从一家三口身边走了过去。
小男孩的妈妈连连向他道谢,他也只是微微点了点头。
时珍侧头看了一眼身旁的男人,因为围脖的遮挡看不出他面上的表情。
她轻轻拉了一下谢谦的衣袖,在他偏头看向自己时朝他竖了个大拇指。
没想到谢哥还是个热心肠的人。
谢谦微微停顿了一秒,轻点了一下头,看似毫不在意的样子。
没人看到他耳包下面的耳朵已经红透了。
谢谦订的酒店是晓山最好的五星酒店,光从外观上看就像个金碧辉煌的大城堡。
随着服务生的指引,两人乘着电梯来到了顶楼。
时珍人生第一次见到了总统套房的内部是什么样,咋说呢,比她家里好一百倍不只。
谢谦看着稍显普通的装修,到处巡视了一圈,面色有些不愉。
虽然暖黄色的灯光照映着整个房间看起来很豪华的样子,但是隐藏在灯光下的问题也很多。
比如餐厅的桌子太小了,远远没达到总统套的标准,座椅平平无奇,至少应该镶嵌几个碎钻吧?
电视不够大,浴室的浴缸也太小,并且浴室里没有做防滑措施,完全不合格。
盛辉旗下也有服务类产业,如果都是这种水准,那早就被投诉倒闭了。
一旁时珍则在心里感叹,这沙发也太大了吧,还有这个台灯好复古好漂亮,这个地毯好软啊啊啊。
就听谢谦幽幽道:「这家酒店不太行,老妹你凑合待一会。」
时珍:……
哥,你在说什么?
你对着这个又大又闪闪发光的房间,是怎么说出这么冰冷的话的?
时珍在心里腹诽了一下,没敢真的说出来。
房间里很暖和,甚至还做了地暖。
一进屋就能感受到扑面而来的热气,谢谦立刻脱掉了身上的毛茸茸,有种灵魂得到释放的感觉。
他倒了一杯热水,递给了时珍,「先喝点水,暖和暖和。」
时珍接过水,道:「谢谢。」
然后坐在沙发上一小口一小口慢悠悠地啄着杯子里的水。
谢谦把外套随手仍在了沙发扶手上,整个人砸在了柔软的圆形沙发椅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