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时珍咽下了嘴里的鸡爪肉,摆了摆手说:「我一直都这样,可能是因为我本来就不喜欢出门。」
「又在家里呆太久了,所以白天只要一出门,回家之后犯困,而且消耗掉的能量要很久才能恢复回来。」
「媳妇,你还真是个小仓鼠啊。」
谢谦专注地看着时珍吃鸡爪的样子,时不时抽出一张纸,帮时珍擦掉挂在嘴角的酱料。
「我哪像仓鼠啊?」时珍故作生气地躲掉他的手,「一点也不像好吗?」
「明明就很像,」谢谦不依不饶,「你睡觉的时候还磨牙呢,老可爱了。」
「你听到我磨牙了?」时珍惊得嘴里的鸡骨头都掉了,「不是,谢哥,昨天下午你不会一直在床边盯着我看吧?」
时珍的一颗心直接凉了大半,她苦心经营的那一点点美好的形象,都毁了,全都毁了!
「磨牙怎么了?」谢谦抓起时珍面前堆成小堆的骨头,随手扔进了垃圾桶里。
「先不说你磨牙的声音很小,」他理所当然地说,「就算很大声又怎么样,咱们是要在一起过一辈子的,早晚要了解对方的一些小特点。」
「说到这,我还有件事想问你。」谢谦收起笑脸,一脸严肃地说。
「你问吧。」时珍道。
谢谦的一番话说得她心里暖暖的,直到现在她才如此直观地认识到,谢谦的感情很纯粹,是说了在一起就是永远的那种纯粹。
他「在一起一辈子」的这种想法或许早就深深地刻在了心里,以至于可以如此自然地在饭桌上说出来。
「你说你不想结婚,也不想生孩子,是真的吗?」谢谦问。
说完,他立刻地捉住了时珍的手腕,慌忙说道:「媳妇,你不想生孩子可以,但你可不能不想结婚啊。」
「我还等着跟你扯红本本呢。」
谢谦这几句话,时珍反应了半天才想明白是什么意思。
「谢哥,你那小跟班是原封不动地,把我在咖啡馆说的话都告诉你了?」时珍蹙眉问道。
「你……你已经发现了?」谢谦做贼心虚地垂下了双眸。
「媳妇,这个我得提前跟你说一声,」谢谦立刻解释道,「咱们在一起了以后,你出门可能都得跟着保镖,保护你的人身安全。」
「不过你放心,保镖就在暗处跟着,不会影响你出行的,你能接受吗?」
「没关系啊,」时珍重新拿了个鸡爪,慢悠悠地啃着爪根,「我理解的,而且我本来也不喜欢出屋,对我没什么影响的。」
「媳妇,你真好,」谢谦的双目含情,目光温柔的看着时珍,真挚地说:「媳妇,谢谢能你理解我。」
看着谢谦一副要感动哭了的样子,时珍原本理直气壮想要质问他的心,瞬间就软了下来。
她拿着鸡爪,起身走到了谢谦身边。
在他抬头看向自己时,时珍顺势坐进了谢谦怀里,空着的那只手自然而然地勾住了他的脖子。
「怎么啦?」时珍放软了声音问,「不是说了咱们要过一辈子的嘛,一辈子那么长,咱们当然要相互理解啊。」
「媳妇……」
谢谦的双臂缓缓缠住了时珍的腰,他将头窝在时珍的颈窝里,可怜巴巴地说:「那你到底会不会跟我结婚啊?」
「我问你,如果咱们结婚了,我需要做家务吗?」时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