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是她挑的,也怕看走了眼,照顾不周到。
大哥儿笑嘻嘻说他白天在撷芳殿玩晚上回毓庆宫睡,石静诧异:「你阿玛不是在撷芳殿吗,怎么让你一个人回来?」
大哥儿睁大眼睛:「没有啊,阿玛把我送过去就走了。」
石静摸摸他的头:「许是有事要忙,再晚点便回去了。」
大哥儿脑袋摇得像拨浪鼓:「阿玛每天早起把我送过去,晚上接回来,今天他没去接我,我便自己过来了。」
原来他压根儿没在撷芳殿住,石静闻言心情才好了一些。
之后的时间,石静抱着大哥儿从外书房挪去西偏殿,也就是大哥儿卧房,一直陪着他玩。
把大哥儿哄睡,也不见胤礽回来。
屋外响起二更敲,石静也累了,决定不等了,叮嘱乳母和保姆好生照看大哥儿便起身离开。
才走到院中,抬眼见侍卫苏赫图正架着烂醉如泥胤礽往前殿暖阁去。他看见石静怔了一下,朝左右看看是前殿没错,这才架着胤礽口头给石静问安。
「太子和谁喝酒,怎么喝了这么多?」石静问苏赫图。
话音未落,烂醉胤礽忽然抬起头来看她,醉醺醺问:「掌珠,你怎么在这里?」
又问跟在身边的李德福:「这是前殿还是后殿?」
听见李德福说前殿,胤礽盯着石静看了一会儿:「这么晚了,你跑到前殿来做什么?」
来做什么,不是他说让她到前殿来找他圆房的吗,他喝下去的是酒,不是孟婆汤吧。
石静看他一眼,什么也没说,转身便走。
「你走什么走!」胤礽挥开苏赫图和李德福,几步冲到石静身边,要牵她的手,「你还没给我请安呢,怎么就走?你回答我的问题了吗,我不许你走!」
见太子脚下不稳,苏赫图要跟过去搀扶,被李德福一把拦住,听他小声道:「太子妃身边跟着人呢,摔不着太子爷,你别过去冲撞了贵人。」
男女有别,太子妃是女眷怎能让侍卫近身。
苏赫图赶紧后退两步,朝李德福抱拳,转身消失在夜色中。
太子肯亲近太子妃,机会难得,可太子妃身边那两个宫女跟死人似的,杵在那儿一动不动看热闹。
李德福朝她们使眼色,眼皮差点眨抽筋了,也没见人动弹。
直到太子不依不饶追着拉住了太子妃手,身体脱力般靠过去,太子妃半扶半抱着太子往前殿暖阁走,吩咐她们去熬醒酒汤,那两尊门神似宫女才退下,结伴去了茶房。
毓庆宫里伺候的,平时看着都挺机灵,今儿遇上事全给傻了。
太子妃扶太子进屋,门口当值那个小内侍居然要跟进去,可把李德福气够呛。
假聪明!
没眼色!
皇上不急,太监急!
他赶紧走到门边,拉住了那个小内侍:「在门外候着就行了,别自作聪明!」
小内侍吓了一跳,忙在门外站好,眼观鼻鼻观心。
李德福则站在另一边,生怕等会儿送醒酒汤来的那两个宫女,就这么直挺挺地闯进去,耽误太子爷办正事。
石静把胤礽扶进暖阁,扔在外间的大炕上便要离开,转头却见身后空空,并没人跟进来。
才要喊人过来伺候,手再次被拉住,听他含含糊糊唤着她的乳名,石静心又软。
将人抱上炕,想给他脱掉外袍松快松快,手才摸上腰带,便被按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