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种可能是马佳氏勾结林格格,让大哥儿染上疟病,没想到自己也被感染了。林格格顺水推舟害死马佳氏,永绝后患。
还有一种可能,是大哥儿染上疟病并非人为。毕竟宫里前年就闹过这种传染病,死了很多人,连皇上都没能幸免。
林格格什么都没有做,只是躲在暗处祈祷大哥儿病死,给自己未来的儿子腾地方。
结果大哥儿被自己接回毓庆宫亲自照料,不但没死,还得了太子看重。
林格格一下慌了,知道大哥儿无意中撞见过她和马佳嬷嬷交易,又听到风声说大哥儿身边的人都要被换掉,怕事情败露牵连自己,索性一不做二不休把马佳嬷嬷除掉了。
不管是哪种可能,大哥儿乳母肯定都参与了,同样活不成。
可直到撷芳殿解封,也没见那个乳母有何不妥,石静就知道林格格背后有高人指点。
「什么?你把乳母送进慎刑司了?」听胤礽随口说起,石静倒吸一口凉气,「她又没犯错,为什么要被送去慎刑司?」
用过午膳,胤礽懒洋洋斜靠在临窗大炕迎枕上,挑着眼角看她:「怎么,爷觉得她贼眉鼠眼,不行吗?」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倒是一个很好的突破口,比干等着跟对方节省时间。
不过这个突破口,整个皇宫,除了皇上,也只有太子能用了。
储君也是君。
言出法随,不是闹着玩的。
石静笑了:「嗯,是个好主意。」
「还是掌珠懂我!」胤礽哈哈笑起来,笑声欢畅,「刚把人送进去的时候,从陈廷敬到李德福,都劝我三思,说这样做有损我的威名。」
「我有什么威名,骄纵跋扈还是贪财好色?」胤礽不在意地朝后靠了靠,眉眼飞扬,「威名于我,如同困兽牢笼,眼睁睁看着明枪暗箭往里捅,遍体鳞伤也不敢表现出来,只能在无人之处独自疗愈。」
「所以骄纵跋扈,贪财好色都是装的?」屋中无人服侍,石静才敢把话挑明。
胤礽哼笑,轻轻摇头:「不全是,没有骄纵跋扈,没有贪财,好色嘛……有一点。」
渣得明明白白,让石静很是无语,半天才道:「是个好主意,但有些着急,拖一拖效果更好。」
「这算着急吗?」胤礽坐直身体,不自觉朝石静那边倾倾,「洞房花烛夜,你来了月事,我忍。第二天你把大哥儿接到身边照顾,我也忍了。人一辈子只一次大婚,再娶便是续弦,你想让我跟大哥儿一起睡到什么时候?」
就差直说要跟她圆房了,石静脸火辣辣烧起来:「你,你不要脸!」
话音未落,人已经被捞进怀中,听他咬着耳朵说:「我都承认我好色,你还骂我不要脸。」
可此时除了不要脸,石静想不出更合适的词语来形容他,只得沉默下来。
谁知那厮居然趁着她脸红心跳的时候,把手伸进了她的前襟,找到地方还不轻不重地捏了一下。
石静这才从羞愤中缓过神来,抬手推他,没想到一下便推开了。
心中有虎口脱险的喜悦,还有一丝丝说不清道不明遗憾,整理衣襟的时候,没忍住扭头看了他一眼。
只这一眼,天翻地覆,她被人翻身压在下面,清楚地感受到了他隐忍和急切。
疼痛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瞬间将她淹没。
她想喊人,喉咙发不出声音,用力推他,根本推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