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灵灵不禁想起前阵子在镇国公府寿宴上偶然遇见的六皇子。那位六皇子器宇轩昂，风度翩翩，举手投足间皆显皇家气派，而且他还是当朝皇子……
柳灵灵低下头去，缓缓搓揉着手中的手帕，带着几分羞涩小声道：“姨娘……我前些日子在镇国公府寿宴上瞧见六皇子了，他……”
秦姨娘看着柳灵灵娇羞的模样，瞬间便明白了几分。这丫头分明是相中了六皇子，还琢磨着要嫁入六皇子府了！
秦姨娘面色顿时一沉，少见地板起脸来，训斥道：“你现在就赶紧把这个念头打消！你不是一直跟着柳怜霜身边吗？难道你没看出她也觊觎着六皇子？要是她嫁过去，定然是正妃无疑。若你也要去，就只能屈尊做侧妃。虽然皇室侧妃听起来挺体面，归根结底仍是妾室！我刚刚跟你说的话，你全忘光了不成？”
“再说了，你若与柳怜霜共侍一夫，你父亲是决计不会应允的！”
柳灵灵的脸色瞬间僵住了，她忍不住抬起头，争辩道：“就凭柳怜霜那张丑脸，六皇子怎么可能娶她做正妃！只要是眼睛正常的男人都不会看上她！”
秦姨娘听罢，恨铁不成钢地说道：“且不说六皇子会不会娶她，就算不把她立为正妃，你是不是觉得你能成为六皇子的正妃呢？咱们是什么身份？六皇子可是皇子，皇上的亲儿子，他又怎么会接纳一个庶女为正妃！？”
柳灵灵被秦姨娘的一番话说得脸色苍白，眼眶也瞬间红了一圈。毕竟她不过是个十几岁的姑娘，即便心机再深，但心底那份纯真的爱慕之情，就这样被无情地粉碎了，又怎能承受得住？
她虽然是庶女，可哪一点不如柳怜霜？为什么柳怜霜能被选为正妃，而自己却没资格？难道只因为自己是庶女吗？这也太不公平了！
秦姨娘见女儿这般模样，语气缓和了许多，轻声劝道：“灵灵，姨娘知道这些话不好听，但这的确是事实。而且，柳怜霜一心想着嫁入六皇子府，说不定六皇子对她还真有点意思呢……哪怕她的相貌算不上出众……”
说到这里，秦姨娘的眼底掠过一抹难掩的复杂神情。
另一边，在一间装饰得格外典雅精致的房内，一位姿容秀丽的妇人轻轻地握住身边少女的手，温声细语地说道：“孩子啊，你知道吗？其实六皇子迎娶柳怜霜为正妃，并非完全是真心倾慕，而是看重了她的嫡女身份，以及她是镇国公外孙女这层关系。毕竟她有个强有力的外祖父啊，这其中的利益关联，你是否明白？”
名为柳灵灵的少女正在沉思，突然听到这话，猛地抬起头，满是疑惑地看着妇人——也就是秦姨娘——反问道：“您的意思是，六皇子并不是真心喜欢柳怜霜，而是为了借力于她背后的权利？难道我所憧憬的一切都是错的？”
此时的柳灵灵宛如从美梦中骤然惊醒，开始努力思索起整件事情。
秦姨娘轻轻点了点头，明确地回答：“对，事情就是这样。只要柳怜霜愿意点头答应，六皇子必然会娶她为正妃。所以，这事儿你就不要再去想啦。姨娘一定会为你寻觅到一个比六皇子更合适、更有前途的人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