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中暗自打气,要撑住,这会可不能够输,她强撑着一口气跟他对视。
屋内的气氛焦灼起来,顾妙妙无意识的摩挲指腹,气短的撑不住腰间软了一下。
谢凌伸手揽住她的腰往怀里面一带,她贴着他温热的胸膛,下意识推搡,“你这是犯规!”
搂着她腰间的手更是收紧,谢凌闷笑一声,胸腔的震动就在她的耳边。
“妙妙,我冷。”
她这会才想起来,谢凌洗澡出来之后,只穿了一身中衣。
顾妙妙闷闷的声音传来,“你冷就上床盖被子去,抱着我干嘛。”
“你暖和。”
“你胡说,我这手脚冰凉的很,分明是你身上暖和,跟那火炉似的。”
顾妙妙一下就放松下来,谢凌他方才分明就是存心逗自己玩。
她还以为她们之间真的要发生点什么。
脑海里面都想过,娘说的那一句,主动不要太主动,掌握一个度。
那个度要怎么样掌握,半推半就?
她也没有经验,仰起头来,“天冷就睡了吧。”
下一瞬,他的吻重重落下,温热的吻落在她的唇间,不同于他的温和,充满侵略。
她开口更是让他得以入无人之境一般,席卷着她的呼吸,舌尖缠着她的舌纠缠。
呼吸不上来让她想要往后躲,大手抵住她的后脑勺,让她没有半分退缩的余地。
她无力的攀附在他的身上,仿佛像是深海的鱼渴求着氧气。
屋内燥热,他手指清瘦有力温热的触感顺着她的背脊往下滑在腰间,摩挲着盈盈一握的纤腰。
似有似无的吞咽声,在这安静的室内,沉闷的扩散。
她感觉自己就像是砧板上任人宰割的鱼,她娘真是多虑。
什么叫让她掌握一个主动的度,谢凌才是那个披着羊皮的狼。
花骨朵被雨水打湿,留下一片泥泞。
嘶哑的声音一遍一遍的追问,“夫人,你说谁的小身板?”
“我身板小吗?”
“嗯?”
顾妙妙呼吸急促,她自暴自弃的阖眼不去看,“不小,不小……”
他似乎不满意,厮磨间还要她睁眼看着自己,“我没听清,你看着我说。”
她被折磨的咬紧牙关,睁着眼看着他清隽的脸上染上匪气,眉眼中的戾气像是换了一个人。
谢凌缠着她要她开口说,“谁不小?”
“我夫君就是这世上最伟岸的人,我夫君不小……”她忍无可忍的搂在他腰间。
他狭长的眼角一点红,闷哼一声,“别急,夫人,我会好好伺候你的。”
顾妙妙只想捂着他的嘴,简直没个正形,这种孟浪的话,是谁教他的。
桌案上的油灯燃尽最后一点的油,骤然的熄灭,屋子陷入黑暗中。
屋外纷飞的鹅毛大雪落在院中,堆积上厚厚的积雪。
天微微亮,屋内的动静才停了下来。
一夜之间,整个边城被皑皑白雪堆积,顾岁迷迷糊糊的睁眼起床,“昨夜是不是闹猫了,总是听着有猫哭的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