盲婆愧疚的低下头,“顾小娘子,真是对不起,我实在是想不到什么。”
那天的记忆现在回想就是很模糊,连自己怎么回到家的,都不记得了。
顾妙妙淡定的道,“没事,我知道你已经尽力了。”
“明日再吃上一副药,就可以停药了。”
“平日里面记得多休息,偶尔还是要吃吃红肉,补补身子。”
盲婆她们也不容易,为了在边城这边等一个悬案的结果。
全靠着这个强撑着,年纪大了也只能够靠收夜香这种维持生计。
在这里悬案几乎就没有破的可能性,这个案子的档案可能已经落灰厚厚一层。
她不忍说出这种残酷的现实,盲婆她们心里面可能也是知道的。
只是这个是唯一撑着让她们活下去的念头,所以才咬着牙硬撑着。
盲婆更是愧疚,她费劲的去回想,模糊中好像看到那个孩子大腿上有一块铜钱大小的胎记。
尸体从自己身边抬过的时候,风吹起盖在他身上的白布。
她看到的,“我记起来了,那孩童的大腿上有一个铜钱大小的胎记,黑色的,还有一簇毛!”
准备起身的顾妙妙身子顿住,“盲婆,你确定吗?”
盲婆有些迟疑,“肯定不错。”她的语气越发的肯定,“我是看到了,当时我被吓得腿软跌坐在地上,他就从我身边过去,我看见了,是有这样的胎记!”
顾妙妙感激的道,“谢谢盲婆,我这就去把这个消息告诉我表兄,问问他身上是不是有这样的胎记。”
盲婆虚弱的笑着,“顾小娘子,是我应该谢谢你。”
“若不是你,我这病还不知道何时能够好。”
能够帮上忙,她的心头也就安心一些。
辛苦这些日子总算是等到回报,她迫不及待想要跟谢凌说这个事情。
算着现在回医馆,时间也不早了,干脆去学院接他,一同的回去。
脚步一拐往河汉书院去,青石板上结了薄薄一层冰。
走上去需要小心,一个不小心就很容易摔个狗啃泥。
她脚步些许轻松,期望着最后能够是好消息。
戒院的屋檐下,唐冲被冻得口齿发白,这雪下的真不是时候!
祁夫子真的是太严厉了,半点水都不放,说让他们扫戒院一个月就是一个月。
连下雪天都不放过,他不单单要扫雪,还要抄书。
最近功课又多,日日抄书到半天,要不是谢凌帮他抄了不少。
自己是真的不用睡了,鄙夷的目光落在院中扫雪的吴长,阴阳怪气道,”吴兄,你这扫雪的速度是龟速的吗?“
”兄忙着给人当狗,扫地这种事情不应该是最擅长的吗?“
吴长铁青着脸,握着扫帚的手青筋崩紧,”你他娘的站在那边偷懒,于这就去告诉夫子,别以为我不知道!“
”你的抄书都是谢凌在帮忙,也是养了一条听话的狗,互起来就是不一样。“
唐冲狠狠的将手中的扫帚朝他丢过去,”你他娘的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