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播结束的第二天，乔语白就确认了抽奖名单。
他在直播后台放了个视频公布，其中就包括那位追星上班族。
礼物他暂时没有公布，就是用毛线做的手工活，不过他跟中奖的人提了个醒，不要太过期待。
之后没过多久，乔语白完成了和新公司的签约，余深挖人挖得很干脆，说好了一次性签下两个人，那就是签两个人。
不过乔语白去余深所在的深渊娱乐时，看见会议室主位上坐着的余深面色不怎么好。
特别是在看见他的时候，有种下一秒就要黑成锅底的感觉，但还是尽力调整成了不那么吓人的面色。
这是发生了什么？乔语白看了眼余深在文件上敲击的手指，灵光一闪意识到，估计是余深去流星娱乐挖人花了太多的钱。
“来了？坐下吧，跟你讲讲合约内容。”余深板着脸敲敲桌子，示意乔语白在他旁边坐下。
乔语白这回没有专门避开他坐远点，会议室里人那么多，他不怂。
拉开椅子优雅地落座，余深沉思片刻，又跟给商品估价值似的上下打量了乔语白好一会儿。
“经过我们开会商定，我决定不给你太高的工资，如果某个月很闲，没有产生一点业绩，那么你的工资就是一个月四千，可以接受么？”
“可以。”乔语白在心里盘算，四千也能用，他现在手上还剩下一点钱，日子不至于过得紧巴巴。
靳新也过了要喝奶粉的日子，家里的开销不算太大。
“四千也行？”余深不太相信地看向他，“你不再跟我加点价钱？”
四千的卖身契，那不就跟流星娱乐差不多么？乔语白居然不掀桌。
在余深眼里他到底是个什么人设？
“那加到八千。”乔语白扭头，平静地跟余深对视。
余深摇头：“那不行，八千给不到。”
底薪八千在他们公司也算中上游的无责底薪，乔语白一个新人，给这个价格不合适。
“那你要我怎么加？”乔语白眯眼微笑，那笑容怎么看怎么嘲讽。
“……”余深语塞，“你可以跟我谈一下待遇嘛，比如专门找前辈带着你上节目之类的。”
余深研究过，作为糊咖，乔语白现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改变他在大众眼里的刻板形象。
不然接不到工作的情况还会继续持续下去，对深渊娱乐和乔语白本人都没什么好处。
“那就拜托余总安排愿意带我的前辈带一下我。”乔语白重复余深的话，他的态度是诚恳的。
会议室里倒是有一些看不惯他的人，但看他态度还不错，也没找到理由说他。
“放心，交给我吧。”余深朝乔语白眨眨眼，比了个打枪的手势对准乔语白开了一枪。
乔语白抿唇：“……余总，不要做这么油腻的动作。”
让他有种被职场性骚扰了的感觉。
“啧，没品，你走吧。”余深朝他摆摆手赶人，一点品味都没有，这可是他刚从一部爆火的电影中学来的手势，帅得很好么？
“好嘞余总。”乔语白的语调明明毫无波澜，会议室里的所有人却都仿佛从他的脸上看出了迫不及待。
眼看着就要碰到门把手，余深忽然抬手：“等会儿，你先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