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那个意思,我…”
“不必解释。”
李长庚显然没兴趣听她想法,也无所谓被不被世人误会,更不觉得自己当年的做法有什么问题。
起码他没有拿凡人来做实验,没有残害无辜。
这一点放在修仙界已经算是难能可贵了——在旧制度之下的魔土,没有任何一个魔修是无辜的。
“别跪着了,起来。”
平静的指令传入耳畔,澹台红衣香肩一颤,勉强支起身子,膝盖却仍死死地钉在泥泞的土地上。
她将脑袋埋的很低。
十指深陷裙袍,指尖泛着溺水者般的青白,垂落的发丝在眼前摇晃,割据了视野内的那袭黑氅。
在她的记忆里,两人的相处模式一直如此。
从见到这个心如铁石的男人的第一面开始,她就跪着,离开那座囚笼的那一天,她还是跪着的。
所以跪在对方的面前,已经成为一种刻在她骨子里的本能反应。
她觉得这是一件天经地义的事情,甚至只有这样才能令她心安。
李长庚叫她站起来的那一刻,她只感受到前所未有的迷茫无助…
她的内心告诉她,她不喜欢这种改变!
“为何不起?”
“我…”
她下意识地想为自己辩解。
然而。
视线对上那道居高临下目光的刹那,她想起那句“不必解释”,又慌忙低下头,身子抖的更厉害。
【他好像,还没有允许自己解释…】
【只有得到允许才可以…】
这一幕若是叫后世之人看到,恐怕会直接惊掉下巴——
如此模样,哪里像那个在玉露宗大杀四方的霸道魔主?
简直跟一只被彻底驯服,只会摇尾乞怜的小狗没两样!
“唉。”
见状。
李长庚叹了口气,轻挥衣袖,清风拂过,主动将澹台红衣搀起——她怔了几秒,转眼诚惶诚恐。
作势又要跪下去。
一只手及时摁在她的肩膀,制住了动作,冷清声音飘来:“你是打算让你下属知道那些过往吗?”
澹台红衣神情一僵。
如果是早年,她自然不在意会不会被旁人看到自己落魄的样子,但现在…想想似乎还蛮刺激的?
李长庚继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