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长庚没好气地敲了下她的脑袋,但还是依言施展神通找到澹台红衣坐标:“南天魔土…那边。”
他指了个方向。
宫怜月却没有动身,反而伸出一只娇嫩白皙的玉手,递到他面前,晃了晃,笑意盈盈地盯着他。
饶是以李长庚古井无波的心性,此刻都不免有些无奈:“难得出来一趟,就两步路能累死你啊?”
“主人~”
“闭嘴。”
他牵起宫怜月的小手,脚下金光涌动,缩地成寸,几个呼吸间,两人便已至千里外的南天魔土。
一处山隘。
只见累累白骨,四周血气弥漫,几名还没死透的士卒躺在同伴冰冷的尸体上,发出痛苦的哀嚎。
宫怜月环顾左右,表情逐渐凝重:
“此地煞气冲天,怨念不散,应该在不久前刚刚经历一场大规模厮杀,那澹台红衣不会死了吧?”
“没死,她…”
李长庚正要说话,身后突然传来喝斥声:“奉魔尊令,搜捕乱党澹台红衣,挡路之人速速滚开!”
长鞭破风声接踵而至。
“找死!”
见状。
宫怜月眉心骤然有剑印闪耀,凛冽剑气纵横汹涌——她懒散不假,却绝不允许有人冒犯李长庚。
当即就要拔剑杀人。
“走了。”
但不等她动手,李长庚先一步摁住她肩膀,手掐法诀,两人身形瞬间原地消失,长鞭抽了个空。
持鞭修士愣在原地,一时间有点不知所措。
山隘百里有余,荒郊野外,人烟罕至,两道流光飘然降落,化出一男一女身形,正是主仆二人。
“干嘛拦我?”
宫怜月余怒未消,眉心的剑纹若隐若现:“几只金丹初期的蝼蚁也敢对你出手,我非杀了他们!”
“你消停点。”
李长庚伸手往她眉心处一抹,剑纹敛藏:“好歹曾经也是正道宗门的宗主,怎么杀性比我还重?”
倒不是他最近修身养性,脾气好了,而是他觉得跟这种蝼蚁争斗计较是一件十分浪费时间的事。
而且杀这种人还会脏了他的手。
“哼。”
宫怜月轻哼一声:“正道宗主就活该受气啊?我们正道只是匡扶正义,又不是天生的受气包。”
不过还是很听话的打消了杀意,转而问道:“话说,我们现在是不是该去找澹台红衣了?”
“那帮魔修好像是冲她来的,她既然是你选中的试验品,不能让她死在这些人手里吧?”
“不用找。”
李长庚摇摇头,朝前面扬了扬下巴:
“哝,那不就是嘛。”